琅云面如土色,泪水如泉涌,声音颤抖:“我...我能赔。各位大爷,请随我来...隔壁房间。”
言罢,她不顾一切地起身,步伐踉跄地绕过屏风。侍从们面面相觑,虽感疑惑,却也跟了上去。
关山羽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可是瞧见倒在地上的宴如尘已经不动了,他又停了脚步,趴在地上小心的观察宴如尘的状况,小家伙满脸是血,伤势惨重,一根手指显然已折断,扭曲着触目惊心。关山羽有些焦急的看着他,心里要不要出门呼救,但又想起来这是幻境,谁都看不到他,出去也没用。
一时之间,他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就在这时,地上传来细微的喘息,关山羽迅速转身,发现宴如尘微微动弹。他再次俯身查看,只见宴如尘似乎缓过神来,咳出一口淤血后,呼吸逐渐平稳,在地上趴了许久,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是一睁开眼,没见到琅云,便有些焦急起来,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试图坐起,却发现双腿麻木无力。于是他四下看看,喉咙里发出几声呼唤,似乎是在喊琅云,但但喉咙被血污所阻,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他有些焦急的在原地呼喊了一会儿,见自己发不出声音,眼泪又随之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屏风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奋力用手臂支撑起身体,一点点向那边爬去。
关山羽一直小心的跟在他的身边,见他在地上艰难的爬着,血水留下的痕迹宛如一幅斑驳的地图。在屏风的遮挡下,另一侧的房间紧闭着门扉,琅云先前正是领他们至此,提及赔偿之事。
宴如尘艰难爬了许久,终于爬到了门前,尽管手臂已无力敲门,但还好门板上有一个小洞,似乎是被虫蚁蛀过,恰好容他窥视。
他将那只尚未肿胀的眼睛贴近小洞,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急剧放大,全身剧烈颤抖。关山羽见状,也将头凑近观看,他以虚幻之体穿透了门板,只见房内情景令人目瞪口呆。
房间内,一张花木床上,几人躯体纠缠,空气中弥漫着放纵的喘息与压抑的呜咽,场景极为香艳而混乱。
艹。
这尼玛也太变态了。
关山羽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伸手捂住了宴如尘的眼睛。
但是有些震惊的心情渐渐平复后,他又被惊到了。
他的手下传来温热的体温,他现在,正以实体触碰着宴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