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于草原奔驰五十余里,战马奔袭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此际鲜卑的小首领已与步度根合兵。
“哈哈哈哈!”
步度根看着百步外奔逃的骑兵,狂笑道:“前方魏姓小儿,汝之死期将至,待会本首领,必将亲自拧下你的脑袋,为吾族儿郎报仇!”
诸鲜卑小首领闻言,亦神色激动,眼中充满张狂与凶厉,高呼:“哈哈~逃吧逃吧~你越逃我就越兴奋!”
“势必让这些家伙血债血偿!”
“此地距城关尚有两百余里,我再给你逃百里,你要能逃得性命,我把自己脑袋送给你~哈哈哈哈!”
“北疆乃吾族驰骋之地,尔等中原贼兵,又岂识得吾族神威?”
“哈哈~此贼将如此愚蠢,我看那太平府不过尔尔,那吕布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
魏越长于并州边野,对鲜卑控弦口中的话,也多少能听懂一些,面对如此追击,其面上不但没有丝毫慌乱,其嘴角甚至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就在步度根等鲜卑控弦。
将目光尽数投向魏越之际,其大军北方三里外的原野上,一支大纛缓缓从地平线升起。
紧接着。
吕布率三千夷狄营将士徐徐出现,其看着远处的追逐战,眼中杀意暴涨,面露冷笑道:“步度根这个蠢货,吾吕奉先麾下将校,又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追击的?”
“若非担心主公于北疆增兵,若非尔等闻吾之名望风而逃,吾吕奉先又何须用计?”
麾下夷狄营将士闻言。
各自面上满是崇拜与火热,他们对吕校尉的话,那是绝对相信,对方的确也有这个能力。
眼下虽敌众我寡。
但他们没有丝毫担忧,看向远处渐行渐远的鲜卑控弦,宛如在看即将得手的军功。
“杀过去!”
吕布抬手取过方天画戟,胯下战马徐徐前行,大纛与三千将士紧随其后。
不过片刻光景。
夷狄营将士在吕布的率领下,已然呈冲锋之阵,由北向西南宛如一柄利剑,直取鲜卑控弦的右后方。
“嗯?什么动静?”
“不好,有贼军埋伏!”
“该死,怎会有贼军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