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其中，曾经有过几场血腥的战争。”

“其中一场，便是发生在如今的天枢界域。”

说着，在狼灵的声音之中透露出一抹沧桑，又带上了一丝无奈。

“那时人族在一个鼎盛时期。”

何止是鼎盛时期，在那时，是真正有着消灭妖月的可能。

圣战帝巫殒，四星齐聚，只差最后一星，却是因为妖月埋下的伏笔，最终功亏一篑。

“人族鼎盛之时，将暗月生物亦是压制的并无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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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在那时，暗月生物的帝皇，血瞳妖王，联合三位皇者，献祭自身，在天枢界域布下天幽覆天阵。”

“那时的天幽覆天阵，远远不是现在这阵法所能比拟的，在那时，暗月一方几乎将所有累积的资源都投入了进去。”

“天幽覆天完全成型之时，整个天枢界域，都将会被彻底污染。”

“届时，在天枢界域中的人们，将会无一幸免。”

尽管时间已经久远，尽管在整个叙述的过程中，狼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镇定，但陈凡还是能够从狼灵的话语中感受到深切的悲哀。

那时的天幽覆天，是真正的遮天蔽日，将整个天枢界域笼罩其中，已经做了最后的搏命，暗月生物出手之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在人族发现之时，为时已晚，三十六阵眼已经连接起来。”

“而在那时，人族面对着最为艰难的抉择。”

轻叹一口气，说到这里，狼灵的声音顿了顿、

那一场战斗，带来的影响太过久远，纵然是到了现在，天枢界域也因为曾经爆发的天幽覆天阵而遭受重创，无论是诡洞的生成还是受到暗月生物的侵袭，在七大界域都是最大。

“要么，舍弃整个天枢界域，但却能将暗月生物打垮，维持其他界域长久的安宁。”

“要么……放弃来之不易的人族盛世，重新和暗月生物回到长久的纠缠之中。”

听着狼灵的叙述，陈凡不自禁将自己也代入到了这场战斗视角之中，代入到了这种抉择之中。

这是阳谋。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暗月皇者所布下的阳谋，但真的要做选择的时候，却是让人……极其艰难。

人非无情，这是人族的优势，却也是人族的劣势，不可能真正做到无情，便也注定要踏入暗月生物的圈套之中。

而结果，现在的净月大陆，已经告诉了陈凡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