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证据你见过吗?”
“他都交上去了,再也没有拿回来。但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复印了一份,在我手上。”
“能给我看看吗?”
“不在这里,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我才能拿到。所以,现在是要翻案了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卧底吗?”
林荃歌摇摇头:“难道是因为那些豆腐渣工程?”
“不是。因为陈克斐的手太长了。其实很多地方的豆腐渣工程,只要不是太过分,撑个20年,30年是没有问题的,就比如你爸爸设计的大桥,就算偷工减料,但还是硬生生的撑了16年。”
林荃歌点点头。
“但自从陈克斐上任的9年来,所有的市政工程,都被他自己人承包了,永远在维修,永远在拨款,财政漏洞很大。最过分的是地下毒品交易越来越猖獗,任由色情场所横行。他和烈家交好,烈家就是他的白手套。”
“可你们上次说这里的水很深,不仅仅是陈克斐这么个小小的市委书记吧?”
“没错。从你爸爸那时候起,市里的班子就和省里关系十分密切,真正要找的是省里的那只大老虎。只是他隐藏颇深,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会不会是调到其他省份去了?陈克斐又有了新的保护伞。”
“也存在这个可能性。毕竟在权色面前,人往往难以自控。”
“你在电话里说,调查组来调取资料,是知道跨江大桥死了不少人吗?”
“知道了,所以来这一趟或许只是掩盖证据。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那我明天就去把证据取出来,给你。”
“你会有危险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会。我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谁也不知道。”
“对了,我上次和你说的‘刀锋’,你有头绪了吗?”
“没有。就我知道的我们这条线上,从事卧底的人,没有叫刀锋的。或许他退休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