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歌心有余悸,仍沉浸在方才的噩梦般的暴力攻击中,显然没有注意到越希泽打量的目光。
“我过去看看。他不是吃药了吗?”
林荃歌跟在越希泽身后,惊骇地寸步不离。
越希泽接过林荃歌手中的钥匙,轻轻地将钥匙塞入孔中,慢慢转开,门开了,他慢慢打开,轻轻推门。
门开了,房内一片漆黑,向内看去,床上隆起的幅度,显示殷连承睡得很熟。
“还进去看吗?”越希泽说话声音很轻。
“那——那就不了吧。”
林荃歌摸了摸脑袋,一脸纳闷,这人居然这么快就入睡了?明明刚才如此疯狂,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可身上的痕迹绝非造假啊!她摸了摸脖颈上的咬痕部位,还在流血,疼的简直要命!
“我给你擦点酒精消毒?你不是说他在吃阻断药吗?被他咬了,说不定——”
“没事,我也在吃。”林荃歌一时口快,脱口而出。
林荃歌注意到越希泽的眼神越发怪异,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回复的不对劲,赶紧补救道:“我的意思是阻断药还有多,保险起见,我也跟着吃。”
“哦。我记得医药箱在储物室里,我去拿,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好。”
林荃歌裸着上半身,很是不舒服,回了卧室套了件衣服。
“阿州。殷连承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把他送走吧。”
越希泽取出碘酒,倒了些出来,又抽了根药用棉签,将棉签头部浸润在药水之中。
见何钦州不说话,他叹了口气:“你忍着点疼。”
殷连承咬的很用力,血迹周围一圈乌青。
越希泽皱着眉头,将浸满碘酒的棉签在伤口上涂抹。
林荃歌紧锁牙关,真疼啊!
“好了,要不贴两张创口贴?等天亮了,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
林荃歌想了想,斟酌着词句说道:“我知道把他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赵医生不可能天天来帮他治疗,只是我们该把他送到哪里治疗呢?”
“赵星临推荐了临市的一家机构,我们不如明天先去了解了解?”
“那殷连承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太危险了。我怎么感觉他不是普通的嗑药,跟个丧尸一样,居然咬人。会不会被宁博庭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