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对那墨公子可熟悉,听说他是宁王之子……”
陈长帆故意提起墨公子,却不提是何事,就是想试探一下两人对于这墨公子的看法,彼此有没有利益关联。
他今日算是打了那墨公子的脸面,对方日后肯定会想办法找回场子,他不得不防。
周正坤呷了一口酒,嘴角一撇:
“武玄墨,除了那一个姓氏,这人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武姓乃是皇室,这表明了这个墨公子,的确乃是宁王所出,可从周正坤的表情来看,显然对于那武玄墨,颇为不屑。
陈长帆故意露出一个很感兴趣的表情,这立刻就激起了周正坤的谈兴。
“宁王乃是永州藩王,我不便评说,可他那八个儿子,却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无他,这些儿子一个比一个能作妖,永州之所以如此混乱,与这些傻大儿脱不了干系。”
“且不论其他郡县的傻大儿,就是咱们清河郡的两个庶出,武玄墨、武玄策,就是两个大傻子都投胎到一块去了。”
“武玄墨,人如其名,胸无点墨。”
听见周正坤这句话,陈长帆差点笑喷。
一开始还以为这周正坤是走高冷路线的,谁知道喝嗨了之后,满嘴的垃圾话,真的反差很强烈。
“弱冠之后,武玄墨得以掌管河防营,本来是巡河镇妖之职的河防营,在他手里竟变成吃拿卡要的土匪一般,整日不司其职,反而收起了过路费,吃相实在是难看。”
陈长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那武玄策,也是人如其名,明明没有一点脑子,却偏偏喜好经商。清河郡里的多家酒楼、米行、药铺都是他的产业,却一个比一个赔得多,他经营得越是用心,买卖黄的越快。”
合着这武玄策,还是个投资鬼才。
“宁王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些儿子都是些什么货色,只对几个嫡子较为上心,像墨公子、策公子这样的庶子,根本就懒得理会。”
似乎是看出了陈长帆的意图,周正坤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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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台词就是,不用顾虑他们背后的老爹,反正也是不争气也不受重视的庶子。
有了这话,陈长帆也就放心了,若是下次再被那河防营拦路要钱……
他可要涨价了。
相较于周正坤的知无不言,一旁的金秋月就显得含蓄了许多。
陈长帆也不强求,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宴席结束后,陈长帆示意侍女递上伴手礼。
两瓶二锅头,一件羽绒服。
“呀!陈兄这礼物太贵重了,这二锅头我……我就收下了。”
周正坤本想客套一下,可二锅头的诱惑实在太大,他推辞的手刚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我打算在郡城里开一家酒楼,等开业那日,还请两位过来捧场,二锅头管够!”
陈长帆不失时宜地铺垫道。
方才席间闲聊,他就大致摸清了清河郡的商业分布,思考一番之后,他还是觉得先开一家酒楼比较稳妥。
有着反季节蔬菜的持续供应,又有二锅头这样的美酒镇场子,想来只要菜品不太难吃,酒楼要想火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之前在青山县的食味斋算是简单试水,可毕竟那是县城小地方,即便是把酒楼干成县城第一,也没多大流水。
可在这清河郡里就不一样了,就连宁王的儿子都眼馋这块肥肉,显然酒楼的利润十分可观。
“陈兄要开酒楼?老周我一定捧场!”周正坤拿了陈长帆的美酒,此时将胸脯拍得啪啪响。
“开酒楼的确是个好选择,陈庄主喜好美食美酒,想必酒楼也是别具一格,奴家倒真的有些拭目以待。”
金秋月的目光落在手中布袋里装着的羽绒服上,伸手一摸便能感受到细密紧实的布料,不由得暗赞一句,“这布料坚韧又不粗糙,似乎还有一定防水之效,这是从哪里买来的好料子?”
饶是以金秋月的眼光,也看不出这布料的来历,顿时忍不住心生好奇。
“我那小庄子里有个织坊,这些布料,还有这羽绒服都是出自自家织坊。”
金秋月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这陈庄主有酒坊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一座织坊,而且看起来这织坊的工艺水平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