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本欲亲自回京城报告,如今案子有了眉目,就把任务交给了县衙内的一个公人,他则与两个同伴,准备前往义庄。
“萧麦,委屈你在天牢,多住一晚?整个梧都县,没有比哪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萧麦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留在天牢,那不等于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吗?
更何况,没有自己的提醒,他们怎知凶手躲在青苔棺材之中?
“三位兄长,让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吧。这个案子,我也想尽份力。”
三人当中,只有严智明白你的动机,薛义和徐少野则满腹狐疑,后者更是不客气地说道:“瞎子,县衙里所有人都死了,就你没死,不排除你跟凶手里应外合的可能。不想被怀疑,就老实待天牢去。”
“我,里应外合?”
萧麦解下眼罩,迎着刺眼的光线,跟磨砂一般的痛感,勉强睁开一双血红且浑浊的眼睛,说道:“无论是县衙卷宗,亦或三位兄长打上去的报告,一定都提到了我这么一个人。若是里应外合,我势必暴露,试问一个双目失明又不会武功之人,如何逃脱官府的追捕?”
一时间,三个人皆被问住。严智见状,从萧麦手里抽出眼罩,重新给他戴了上去。
“少爷的怀疑没错,贤弟的确有嫌疑,但嫌疑微乎其微,否则早就把你关起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严智打圆场。
义正词严地宣讲过后,萧麦的语气,也立即缓和下来:“我知道三位大哥是讲道理的人,否则早就抓我去顶罪了。所以我必须借这个机会,给自己彻底洗清嫌疑。否则,岂知下个主审官,究竟好不好说话。”
徐少野则依旧冷言冷语:“你也不说了,不会武功又是个瞎子,跟去又有何用?只能拖后腿。”
“假如,我是假如,万一真在义庄,跟凶手打起来,结果没打赢,我至少能当个垫背的,给三位兄长争取时间吧?”萧麦直接豁出去了,反正现在一无所有,一条烂命就是干。
“哈哈,有点意思啊。”薛义直接被萧麦给逗笑了,“真到那时候,你别怨我拿你当垫背,就一起来吧。”
“谢谢薛大哥!”
接下来,三人步行走向义庄,似乎是故意考验萧麦,走得特别快。萧麦听声辨位,用盲杖探测地形,死死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