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也就罢了,倒是把眼睛擦亮啊,选个像人的啊,到头来竟死在了情夫手上!”
“白玉宗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
然而,逝者已矣,姚倩淑毕竟是一代宗师,发泄完后,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今日之事,决不可传扬出去。”
“事关白玉宗清名,晚辈会烂在心里。”
“要多长时间,可以确定负心汉的身份?”
“晚辈保证过,一天时间。”
“那你继续。”
“接下来,晚辈要提审琵琶仙子和笙箫仙子。”
琵琶仙子瞿紫凝,笙箫仙子胡雅韵,正在门外焦急等待,忽然姚倩淑如在耳畔的声音。
两人立即回道仙音坊:“拜见师叔。”
受戚弦庭拖累,姚倩淑再看瞿紫凝、胡雅韵,心里总有些别扭,怀疑她们是否已经珠胎暗结,辜负了宗门的栽培:“萧麦有话问你们,照实回答,不得有误。”
“是。”
萧麦开口道:“请二位将案发前的经过,简单叙述一下。”
二人已经回答过很多次,复述起来轻车熟路:“早前,幻音阁受皇家邀请,入京表演歌舞。”
“五日前,我师姐妹三人,在城门口巧遇姚师叔。”
“师叔以传音入密之法,斥责我等摧眉折腰,奉事权贵,师姐不服,以琴声击碎师叔的茶杯,师叔反手震断了师姐的琴弦,割伤了师姐的左手。”
验尸时,萧麦摸过戚弦庭的左手,证明确有其事。
“之后,师姐就一直在仙音坊疗养,没去过别的地方,也没见过其他人。”
“三天前,皇帝陛下宴请八大诸侯,早早便派人,命我等事先准备。”
“特使刚走,师叔就光顾仙音坊,再次斥责了我们。”
“师姐气不过,又顶撞了师叔几句,之后不欢而散。”
姚倩淑在此时出言打断:“等一下——你们说得也太简略了,本姑娘问心无愧,不必替我遮掩。原话复述!”
瞿紫凝、胡雅韵互相对视一眼,说道:“别的话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师姐说,‘不要摆宗门长老的架子,幻音阁的人,轮不到桃夭派来教训’,师叔说,‘如此不明事理,终有一日,不知身死何处’。”
萧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