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良久的沉默以后,余琛取出度人经来,一展。
金光大放。
走马灯,眼前跑过。
子季,姓朱,文圣门生,文道天才,三十六岁,神薹圆满,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是文圣在稷下的五个门生中最让他满意的那个。
同时,也是下一任文圣的继任者。
而从他的走马灯里来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从几个月前,五位文圣门生开始论道决定下一任继任者开始,子季与他的二师兄争得难分上下,一连数月的文斗武斗诗斗过后,子季以微弱的优势拔得头筹,成了下任文圣的候选人。
而后,一切正常。
在此期间,他没有接触过任何稷下书院以外的人。
更加坚定了文圣老头儿的猜测。
——子季大儒的死,就是身边人干的。
而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对于自个儿的死,子季大儒倒是挺看得开的。
他直言倘若只是自个儿死了的话,应当也不会留下这般深厚的遗愿来。
真正让他无法瞑目的,是圣玺。
身为稷下五大儒之一,他很清楚圣玺究竟代表着什么。
——那是从大夏开国开始,就一直传承在稷下书院的无上之物,是三山九国运大阵的中枢之一,是整个书山的责任和象征。
这般重要之物,在自个儿的继圣大典上,丢了。
他哪儿能甘心死去?
这才化作遗愿,留下来。
——找到那丢失的圣玺!
“虽说君子不做无凭无据之疑。”
子季大儒叹了口气,“但倘若要说究竟是谁会害死我的话,二师兄是最有嫌疑的——本来在角逐圣位的论道中,他与我不分上下,但最后就是输在了圣玺的考验上,据说他是因为心性不够,未曾通过考验。从那以后,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冷漠的态度。
但在继圣大典前一天,他却一反常态邀我引酒作诗,倘若说我被下了毒的话,应当就只有那一次机会。”
二师兄?
余琛从文圣老头儿的记忆里,找到了这家伙的信息。
此人唤作子贵,四十多岁,也是文之一道的天才。
但向来争强好胜,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