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默默点头。
“放心,妾身会同你写信的。”虞幼鱼眨了眨眼,摩挲着余琛的脑袋,“再等圣地的事处理完了,妾身便第一时间来找你。”
余琛手腕儿一翻,取出一半的饕餮精血来,“那你把它带着,我放心。”
虞幼鱼瞳孔一震。
――饕餮精血,这无论是用在斗法厮杀中,还是用来当做材料入药,都是珍贵到极点的事物。
特别是如今他们身处东荒中央上京,饕餮的力量鞭长莫及的情况下,这一团饕餮精血几乎是余琛的保命底牌。
但他却直接分了一半给她。
“呼……”虞幼鱼没有拒绝,深吸一口气,珍而重之地收下,应了声“好”。
紧接着,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可就在余琛靠过去的时候,虞妖女先一步骑了上来,死死把余琛抵在池壁上。
“今天,妾身要在上面。”
阴阳内经,又炼了起来。
翌日。
余琛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他从池子里爬起来,卧房的桌上摆了一碗粥,一些糕点和吃食,还有虞幼鱼留下的一封信。
告诉余琛她走了,看他睡得香,就没叫他起床。
余琛捏着信,心头一阵怅然若失,脑海里满是那张俏脸。
苦笑一声。
心道果然是个妖女,勾人心魄啊……
吃了早饭,收拾好心情,余琛换好衣裳,挂上守门人腰牌,正式开始了他来东荒上京当打工人的第一天。
但说是如此,其实也没什么活儿要干。
据虞幼鱼说,守门人的职责就一个,有人送葬上山的时候,把腰牌往那天葬门上一放,打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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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葬队伍走了,再取下腰牌,关上大门。
――完了。
甚至连天葬渊的打扰清理都不需要他动手。
那天葬渊的阵法里,专门刻画了避尘、洁净的阵纹,原理和余琛掌握的净身符一样,不惹尘埃。
说白了就是个有编制,事儿少清闲,还包吃包住的活儿。
要不是天葬渊的死气怨气让人望而生畏,这看门人恐怕也是上京府里的香馍馍。
所以颇为清闲的余琛,将石头和青浣还有秀萝从阴曹地府唤了出来,给他们交代了了如今的处境,分配了房间,就算是正式入驻这天葬渊了。
石头倒是没太大所谓,反正老爷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不管是大夏还是东荒,不重要。
秀萝和青浣倒是显得相当好似,在这葬宫里左瞧瞧又看看,寻宝似的转悠了一整天,也丝毫不觉疲惫。
余琛晓得这葬宫至少没什么危险,也就任由她们去了。
天色渐明。
咚咚咚的钟声,响个不停。
先前不是说了吗,天葬渊底下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只是一条条“丧道”供死人归虚,活人送葬。
而在这每一条“丧道”的尽头,都有一枚丧钟。
每当送葬人走完丧道,当敲响丧钟,做那葬入天渊前的最后准备。
也是提醒山上守门人,来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