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声所响,万物皆从。
所以那天权杖之能下,饕餮的神力洪流毫无来由地灰飞烟灭,所以饕餮等人瞬间动弹不得!
没有逻辑,没有因果,没有任何理由。
改变和控制一切。
这就是太初的“口”所拥有的可怕权柄!
而另一边,听闻余琛之言,天灵蛊心头一动,暗道那先行人辛正还当真是将一切情报都让这些家伙得到了去。
不过……无所谓了。
所以天灵蛊的脸面上显得平静无比,漠然开口道:“一开始,吾并不愿使用的力量,但汝等却逼迫地吾不得不使用它,所以……轮到汝等付出代价了――回到钟山以后,冕下会让汝等……生不如死。”
而这般回答,也算是间接承认了余琛的问题。
“这是厉害啊……”
余琛望着那黄金色的权杖,由衷赞叹。
天灵蛊眉头一皱。
――这家伙凭什么这么从容?
一旁的饕餮和青女都面容阴沉,神色难看了,烛龙子更是无比的绝望和无力。
但这土着人类,这酆都大帝……却还有心思好似欣赏一般赞叹自个儿手中的天权杖。
――三界的土着都这么气定神闲的吗?
不过此时此刻,天灵蛊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无数根须从他的身躯当中涌出来,就要束缚住众人,将他们带回那钟山等待打落。
可还没等那一根根丝线真正碰到余琛等人,让天灵蛊无法相信的一幕出现了。
――余琛,动了。
他扯下饕餮的一撮混沌色的毛发,握在手中,以抵抗那无穷押金的时空乱流,然后继续向天灵蛊靠近而来。
那一瞬间,天灵蛊整个身躯一瞬间战栗起来,那双目中露出浓浓的不敢置信之色!
他无法理解!
这明明可以掌控一切,言出法随的天权杖,为什么在定住余琛以后,对方还能自由行动?!
“你……你是如何……挣脱的?”他开口问道。
“挣脱?”余琛摇头:“我何需挣脱?”
那一瞬间,天灵蛊愣了。
他从未想到过……这个答案!
余琛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不压根儿不受天权杖的掌控?
“不可能!”
天灵蛊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的笑话那样,疯狂摇头:“绝不可能!”
然后,再度催动手中那无上之杖!
“定!”
“定!”
“死!”
“灭!”
“亡!”
“……”
一个个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来,相比起先前的平静和淡然,如今沙哑而狰狞!
一开始他还想再次定住余琛,让其行动不得。
可后来他也顾不得那位冕下要活口的命令和交代了,直接言出法随,要让余琛彻底去死!
可……毫无作用!
虽然那一个个字儿,一条条指令,在疯狂汲取他的精神力量!
虽然天权杖上的太初之“口”在一次又一次发出嗡鸣的指令!
但余琛就好像那没事儿人一样,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那天权杖的威能,于他而言没有半分作用!
直到行至身前,天灵蛊方才不得不接受了这让他惊骇无比的事实。
――天权杖,也奈何不得余琛。
望着对方将那手指再度抬起,点在他的额头上,那股镇压和掌控一切魂魄的可怕力量爆发,无穷无尽的死亡阴影瞬间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恐惧,绝望,无力之力,天灵蛊心头最无法理解的,还是天权之杖为何失效。
他问:“为……什么?”
余琛看了他一眼,“答案,我早已同你说过了。”
天灵蛊一怔,突然回想起来。
先前他问余琛究竟是何来历之时,对方曾自报家门。
其中一种说法,便是……
“――天外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