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了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可怖的冷意。
何微躺在床上,仰头看着自己这个一年见一次的父亲,没有回答。
“老爷子把你教成这一副模样了?”
何程拉过旁边的椅子,慢条斯理坐了下来。
他拉了拉领口的温莎结,讽刺道:“早知道就应该把你送到阿宏那里。”
床上的少年听到阿宏两个字时抑制不住颤抖起来,他眼中的那一抹温情荡然无存。
眼中只剩下恨意和厌恶。
“老爷子的教导你不是最了解的吗?”
何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勾起嘴角。
“父亲,你难不成不记得了?”
少年挑衅的语气让上位者狠狠皱眉,何程触及到他和老爷子一模一样的那一双狐狸眼后似是被刺痛一般别过头。
何程心中的厌恶达到了顶峰,他没有表情的脸上开始展露出锋利。
西装下的肌肉收紧,何微注意到了男人的变化,脸上的表情更是淡漠。
“怎么?您难道想要将施加在母亲身上放在我身上吗?”
“闭嘴”
男人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平静,他松了松手,站起身将凳子拽回开,冷眼俯视着床上与他有七八分像的儿子。
两个人僵持不下,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
何微知道那是总助理在提醒男人时间到了,他索性别过脸没有再和男人对视。
何程扯过病床上的病历单,一览而过。
“这个周末我会联系陈家的陈硕,让他再给你做一次精神鉴定。”
病床上的少年没有嗯声,何程撕下病历单,转身离开了。
一开门,徐忠林就递上了正在显示通话中的手机。
何程揉了揉眉心,接过了电话。
“五分钟后准备汇报,我会赶回去。”
那边的总管连忙应声,喊着旁边的助理去准备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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