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霍砚深应一声,目光并未停留。
明徽看着他上楼,手里的勺子继续搅动着锅里的汤。
汤慢慢的转动着,变成了小小的漩涡,而这小小的漩涡却似乎要将她整个心,整个人都慢慢的吞噬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却要我一直来弥补过失?
怎么弥补才能变好?
也许应该像歌里唱的一样,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可是,她怀孕了。
窗外又下雪了。
她隐隐听到霍砚深在与程玉通话,那种亲昵与甜蜜,她以前也拥有过。
那时,父母还在,她也幸福。
霍砚深说她是个小太阳,浑身散发着让人喜爱的光亮。
可父母突然去世,霍家也被波及跌入低谷,她孤立无援,想自救。
于是她奔走四方求助,联络父亲在世时的亲朋好友帮帮霍家。
可没想到有一次,对方起了色心,下药强迫明徽。
明徽迷迷糊糊,将对方当成霍砚深,抓着他脖子喊砚深哥哥,被霍砚深看的正着。
男人救了她,却因为这遭事再也不信她,不爱她,任她怎么解释、摆证据都无用。
一时的走神,明徽的手被锅沿烫了一下,她忙打开水龙头冲洗降温。
楼上,霍砚深喊她,“醒酒汤呢?”
“马上好了。”
她应了一声,拭掉眼中泪水,盛了碗汤上楼。
霍砚深胃不好,喝酒应激,又吐了。
她服侍男人喝下醒酒汤后先收拾了主卧的狼藉,这才去次卧躺下。
临睡前明徽看了眼时间。
凌晨四点。
她闭上眼,翻身,眼中朦胧有泪。
今日,就是父母的十年祭日了。
她蜷缩身体抱住自己,抚摸肚子,口中喃喃,“也许是时候换一种方式了,总不能叫孩子出生后和我一样受委屈。”
再睁眼时,天还没亮。
明徽打开窗户,雪停了,物业在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