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山别墅。
霍砚深率先进门,明徽磨磨蹭蹭跟随下车。
刘姨以为明徽受了磋磨,忙上前关心,“小姐,怎么样了?”
明徽脸上闪过丝落寞,依旧拍拍她手。
“没事了。”
刘姨踌躇,目光瞥见霍砚深迈步进门,这才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明日我再出门。”
明徽捂住她嘴,四下看身后黑衣保镖,摇摇头。
“他答应我让我出去上班。刘姨,这事你别操心了。”
刘姨照顾她十几年,眼见着快到了退休年纪,她不愿刘姨因她再卷入风波。
霍家对于退休老员工一向大方,明徽不能因为她让刘姨落得晚年潦草下场。
刘姨眼神一瞬黯淡,扶她进门。
“好。”
客厅内,水晶灯流光溢彩,照拂男人半边面庞。
明徽抬眸看他一眼,便要回房。
“等等。”
霍砚深牵住程玉的手,喝令她驻足。
“什么事?”
明徽冷言冷语,睥睨他脸色。
“明日起,你去霍氏上班,就在程玉手下。”
他回头,眼神玩味,“程玉做我的助理,你做她的助理,有异议吗?”
话音落,程玉脸上闪过一瞬诧异,狐疑看明徽时,后者目光只盯着霍砚深。
麻木、轻蔑,总之不带一丝爱意。
“好。”
她应下,转身回房。
紧接着,王妈从厨房端了碗燕窝跟上。
霍砚深挥挥手,下命令,“今天开始,停了她燕窝供应。不必一天三顿地炖给她。”
王妈端着餐盘,面带犹疑,看向程玉。
程玉虽也诧异,可面色掩饰得好,对王妈招招手,“不给明徽姐,那就给我吧。”
王妈放下燕窝粥离开。
霍砚深看着客厅电视新闻节目访谈,目光幽暗深邃,思绪似不在这里。
程玉尝了口燕窝,倚在他怀里做解语花。
“怎么这么突然就不让明徽姐吃燕窝粥了?”
她杏眼扑朔,为男人捶腿。
“大夫说她进补过度,让停了补品。”
程玉歪头问:“你今天带明徽姐看医生了?”
“嗯。”
霍砚深答得不走心,搪开她,径直上了楼。
程玉身旁落了空,眼见男人模样如此,她心情愈加焦急惆怅。
明徽对霍砚深是没了情意,不必担心所谓旧爱复燃。
可霍砚深对明徽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上次停了保胎药,这次又停了燕窝。
到底是医生嘱咐,还是他假借医生之口私心想停。
程玉眼底一瞬凌冽。
难不成真因为明徽腹中胎儿,他心中那段青梅竹马的情谊又萌发,开枝散叶了?
……
翌日。
天刚大亮,明徽便被门外窸窸窣窣声音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