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明徽签下字,递还给医生,侧耳嘱咐刘姨,“刘姨,你跟着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
刘姨点头,推她去检查。
身后,程玉朝医生使个眼色,医生了然,点点头。
……
一通检查下来,明徽已然体力不支,所幸有刘姨时时刻刻陪伴她,等待检查结果出炉。
不知怎的,明徽心慌的厉害,胸腔中有一根弦紧绷到极致,几欲断裂。
她手掌用力,勒出一道红痕。
刘姨揣度出她内心不安,将手掌覆在她手上。
“放心,有我在。”
明徽强扯出笑意,点点头。
程玉拿来瓶葡萄糖递给她,“一天没吃饭,总要为孩子补充点体力。”
明徽紧抿唇瓣,不接。
程玉也不恼,塞到她手中,“你放心,我没那么下作,而且一瓶葡萄糖也不会害死孩子。”
她坐到一边,陪明徽一起等待。
墙上钟表滴答声响彻耳边,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明徽被室内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快闭眼时,她听到程玉的声音。
“明徽,你爱霍砚深吗?”
明徽意识清醒,转头看她。
程玉脊梁挺直,紧贴椅背,面上毫无表情,直直盯着窗外天空。
明徽顺着她视线望过去。
冬日天空总是雾蒙蒙,加之室内热气莹莹,一层水蒸气堵在玻璃上,更显几分迷茫。
“你说呢?”明徽冷笑,似是嘲弄以前被所谓爱情蒙住心眼的自己,“我若不爱他,就不会同意这么多荒唐的条件。”
“我说的是现在,你现在还爱他吗?”
程玉真诚发问,目光转向她,“你爱吗?”
明徽脸上显现一抹不耐,“我们两人的身份不适合谈这种话题。你总是追问我,那你呢?你爱他吗?”
“爱。”
几乎是毫不犹豫,在明徽问完她之后,程玉便果断给了回答。
明徽一愣,脸上错愕难以掩饰,她转头打量,见程玉脸上坚定不似伪装。
她又道:“我爱霍砚深,很爱很爱。”
程玉目光收回,“我承认我拜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也感谢他让我看到顶层人类的生活。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爱他,爱得不比你少,不比你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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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说什么?”明徽问她,脸上笑容掺杂一分讥讽,“让我聆听你们之间的伟大爱情?告诉我你们是两情相悦?我再爱他是自不量力,是插足你们?”
有时候这世界真的太可笑了。
就如同现在,明明明徽是被伤害的那个人,却被形容得像是插足了他们一样。
“所以,对不起。”
程玉长呼一口气,“明徽,人是自私的,对不起……”
她语气淡淡,目光闪过一瞬惋惜。
明徽惊愣。
程玉今天表现太过奇怪,她脑子混沌,实在抽不出空思考她此刻所作所为。
“明徽家属在吗?检查结果出来了。”
这时,引导员叫喊明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