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月挂枝头,洒下水盈盈月光,荡漾在人脸上。
保姆带明徽到了书房。
她敲敲门,门自动开了。
霍砚深淡淡乜她一眼,转身进屋。
明徽关上门,随他进去。
内室,霍宏山在练字。
他见到明徽,笑吟吟招招手,“阿徽快来,看我这个字怎么样。”
明徽诧异望一眼霍砚深。
霍宏山刚才可是一副誓不罢休模样,现在脸色怎会变得这么快?不知霍砚深喂他什么迷魂汤了。
“你母亲老嫌我是大老粗,没文化,说我写字像狗爬。明明是玩笑嘛!狗爬地哪有我写得好看。”
霍宏山放下笔,面色得意,“我这可是专门请书法协会会长指导的字,怎么样?”
明徽一瞧。
纸上写“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右下盖了私印。
明徽心中一沉,萌生不祥预感,面色却不变,仍旧恭敬道:“您的字有柳骨风范。”
“好!”霍宏山被这话取悦,大手一挥,“明日我命人将这幅字裱好,挂在正堂。”
明徽低低应一声,不再多说。
余光中,霍砚深伫立窗前,推开窗,穿堂风飒飒而过,掀翻纸页。
明徽发丝微动,眼底尽是冷漠。
家和万事兴……
看来这位也学会孙相宜“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招数了。
“阿徽。”
明徽听见霍宏山叫她名字。
“砚深已经把事全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