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看见,有人在倒腾干货,心动不已。但他为人谨慎抠搜,只拿了三百两试水。
结果就这一趟便翻了倍,卖了九百两。等他再想跑第二趟时,跟他同行的另一个倒腾货物的人船翻了,亏得底朝天,在岸边哭得跟死了老子娘一样。
他顿时收手,深知一次可能是运气,第二次就不一定了。他借由同行者的惨状想到了办法,将两千八百两银票藏在铁锤的木手柄里。
十二月在程承德结婚之日,程实胡子拉碴,浑身脏污不堪,他落魄的拎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锤,狼狈地回家。
他告诉众人,他拿钱跟着别人去跑船、倒腾货物,结果船翻了,银子打了水漂,一路乞讨回来。
程实很久没洗澡了,身上一股酸臭味,大冬天的身上味儿还这么重,可以想象他这一路过得辛苦艰难。
在他家做客,上前打打听消息的人本来还能忍的,听到他没钱了,立刻不再忍,躲得远远的。
那些在心中打着算盘的宾客,一个个都在后悔上账的时候上多了。
这一看他家又穷了,还能不能还上份子钱都难说。
程家本来就冷清的婚礼,片刻功夫,零星的客人也走得一干二净。
只剩程家一家人面面相觑。
做儿子女儿的没有资格责怪爹,爹出去躲借债的人,想着趁机赚点钱,谁知道就那么倒霉呢。
程氏章艳拉了一夜的肚子,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这消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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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新娘子哭起来,她才嫁进来,家里就没钱,婆母也病倒了。别人会怎么看她呀!
程实放完炸弹后,在家休整了两天,然后又去采石场勤勤恳恳地工作。
“每日,那破斧头他从不离身,他见章艳成日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从他的破布鞋里面拿出两张100两的银票给她。
那章艳立刻能起床干活了,并且中气十足的对新进门的儿媳破口大骂。”夏风不急不缓的叙述完。
沐霖云左眉一挑,语气平淡中含着一丝冷意:“哦,他家竟然还有如此多的钱财。”他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一抹冷芒,随后吩咐道:“那就让人领程承德花钱。”
夏风恭敬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接着,他略有迟疑地继续说道:“不过唐家的事,有老太爷出手,我就没有再出手。”
沐霖云颔首,道:“无妨,爷爷怎么做的?”
“唐家所有生意全毁,家中钱财被小妾和管家卷着跑了。”夏风一板一眼地回复。
沐霖云沉吟片刻,神色冷峻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夏风抱拳领命:“是,属下告退。”然后,迅速退下。
只留,沐霖云独自站在原地,神情若有所思。很快他便回神,眼神重新变得清明,他抬步往院中走去,步伐沉稳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