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的早点摊就摆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子里，这里离市中心不远，却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每天凌晨三四点，当整个城市还在沉睡，曹宏就已经开始忙碌了。

他的摊位不大，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架着一口大铁锅，旁边摆着几张小桌子和几把塑料椅子。

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煎饼的香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宏哥，今天又这么早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

曹宏抬头一看，是他的兄弟曹悦。曹悦比曹宏小几岁，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悦子，你怎么也这么早？”曹宏笑着回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他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煎饼，金黄色的饼皮在热油中滋滋作响。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大冬天的，你这手都冻成这样了，还这么拼。”

曹悦走近摊位，看着曹宏那双满是冻疮的手，眉头紧锁。

曹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没办法，生活嘛，总得有人付出。再说了，这摊子要是停了，那些老顾客可怎么办？”

曹悦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曹宏：“这是我从药店买的冻疮膏，你赶紧涂上，别再冻坏了。”

曹宏接过药膏，心里一暖：“谢谢你，悦子。”

“谢什么，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曹悦摆摆手，坐在旁边的小桌子旁，看着曹宏忙碌的身影。

曹宏一边涂药膏，一边继续煎饼。他的动作娴熟，仿佛已经做了无数遍。

锅里的煎饼一个个翻面，香气四溢。曹悦看着他，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曹宏从小就是个倔脾气，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这些年，他为了这个早点摊，吃了不少苦，但从来没抱怨过。

“宏哥，你这摊子生意怎么样？”曹悦问道。

“还行吧，老顾客多，每天都能卖完。”曹宏回答，语气平淡，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曹悦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曹宏的摊子虽然不大，但对他来说，却是生活的全部。

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忙到中午才能收摊，这样的日子，一般人根本坚持不下来。

“宏哥，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曹悦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