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的捧场,今天我唱的这出戏呢,讲的是几百年前一位前面无名英雄荡妖除魔的故事。据说当年,魔物横行,生灵涂炭,这少年拜师仙人,手持一把长剑,斩杀无数魔物,最后为了逼退妖魔,进入层岩巨渊,用性命奠定胜利基础,被帝君大加赞扬,无数剑客以他为毕生目标。”
台下人津津有味的听着戏的背景故事,雨修文听出了几分不对来。
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青史留名了呢,修文。”
伐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毕竟他当时表现得非常亮眼,以凡人之躯做到了许多仙人都没有足够实力做到的事。”
钟离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怎么说呢,听台上人唱自己的故事,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雨修文神情古怪,有些感叹。听他这么一说,钟离像是找到了什么知己同好一般,点点头:“所以我才经常去听书看戏,别有一番趣味。”
才不是因为想退休。
雨修文也懒得吐槽他明明听自己的故事已经听了好几遍,人家为璃月操劳几千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歇歇就歇歇吧。
虽然这不是他出门不带摩拉的理由。
话正说着,台上的云堇已经拿出一把剑,准备开唱了:
(水平有限,写不出戏曲词,莫怪,作者就不献丑了。)
待到这一场戏终了,过了一小会儿,台下掌声才如雷鸣般响起,称赞声不绝于耳。
不过云堇只是施了一礼,心中波澜还不如唱戏唱到情深处时大。
所谓宠辱不惊,这么多年来,她对称赞或诋毁早已没那么在意,更在意自身有没有长进,有没有写出好戏。
忽的,她瞧见台下的钟离,眼神一亮。
这位往生堂客卿看过她的不少戏,偶尔还会在戏曲结束后私下给出些建议,都非常中肯精准,她倒是打算问一问他的看法,看看他能不能点出刚才这出戏的问题所在。
“钟离先生。”
“哦?”
云堇忽然出声指名,钟离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不知云先生有什么话要说?”
“倒也没什么,只是您是个行家,也看过我的不少戏,不知钟离先生对刚才的表演有什么看法?”
云堇摆出请教的姿态。
“云先生竟然会问我这一个小小的客卿,行家不敢当。”
“哪里,钟离先生的博学在圈内人有目共睹,都是承认的。”
“呵呵,谬赞,既然云先生问在下了,那也是我的荣幸,还真有一点小小的个人想法。”钟离一副谦虚的样子,瞥了雨修文一眼。
雨修文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钟离继续开口:“云先生所饰演的少年英雄,英气十足,气势逼人,实在让人佩服。只是可惜,并没有完美的展现出他身为剑客的剑法之精妙,略显虚浮,不过想来这也与云先生平时很少唱这类的戏有关。”
话音一落,云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正是她想听的,她最擅长的是舞枪,而非舞剑。
台下的一些懂行的人同样对钟离的说法并没有异议,至于纯粹来看热闹,看不出什么门道的人,见云堇都没说话,就更不敢反驳了。
“钟离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可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