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自觉天旋地转。
完了!
他持刀威胁那贱女人的事,因着咬死是“家事”,而是他不为伤人只为求复合,只是冲动了一些,因为各种原因,警告把他放了,但也警告过他,如果再犯事,就数罪并罚!
这一次,他再哭再闹再说要洗心革面,警方怕是也不会再放过他了吧?
跟着二赖子学的几个人,只有一个强忍着玻璃划破手的痛翻到墙头,还没来得及高兴马上就要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就看到下边像是死狗一样被摁在地上反拷着手的二赖子。
这人看看小区外的小树林,一片乱象中大部分同伙被抓,只剩下少数还在负隅顽抗,现在正被人围攻。
再看小区里,三个人高马大的辅警虎视眈眈。
“来,下来,我们这边人少,你跑走更有希望。”
有希望个鬼啊!
他在墙头瑟瑟发抖。
你们不要过来啊!
十分钟后,尘埃落定,人都落网了。
不,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站在墙头的人。
墙内外几十双眼睛目光灼灼盯在这唯一特殊的人身上。
张觉看了看这耗子还在流血的脚,皱了皱眉,尽量温和的开口,“你自己下来吧,免得我们拽你下来,让你伤上加伤。”
“我、我能不能等你们离开了再下来?”声音听着十分年轻。
这明显是还处于变声期的声音,能不年轻嘛!
张觉大概明白这小子的情况了。
叛逆期,混道上,小偷小摸,觉得刺激有意思,现在被抓了才知道怕,怕爸妈知晓,怕亲朋和街坊邻居以后的指指点点以及异样目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张觉叹了口气,“快下来,不然脚该废了。”
少年其实已经痛麻木了,动了动脚,露出惊恐的神色,声音中带着哭腔。
“我、我感觉不到我的脚了呜呜呜……”
张觉无法,只得去找耗子们的工具,一把折叠梯。
梯子安放好,他踩上去,把哭得凄惨的叛逆少年抱下来。
“哇警察,我的脚,我的脚,是不是残了呜哇哇哇……”
堪称魔音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