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饿得慌,煮了两碗皮蛋瘦肉粥。
“承泽哥”她敲门进屋“饿肚子吃药不舒服,我煮了碗粥。”
温承泽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端起床头柜那碗粘稠的粥,用勺子浅尝了一口。
“你给盐了吗?”他扔下勺子,面色不虞地看她。
言清婉动了动下巴“给了。”
“那怎么还这么难吃?不会弄就别弄。”
她直接端起粥拉开厕所的门,将粥倒进厕所,唰唰地冲水声响起。
她把粥冲进了马桶。
出来之后她将碗放在床头。
“承泽哥,我不是你任劳任怨的保姆也不是外面那些求着你从指缝里露出点汤水的女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并不需要你用施舍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有的东西我都有,你对我尊重一点,不好吃你可以不吃没必要指指点点还摆脸子,我给我买药煮粥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是世交。”
温承泽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但依旧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扯过被子懒懒的又窝了下去。
言清婉端起碗,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关上房门出来后,她找了部下饭综艺在客厅边吃着乏味的粥边看。
医生说吃了退烧药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量一次体温,直到体温恢复到正常范畴内才能放心不用再管。
言清婉征取了温承泽的同意后便把笔记本拿到他的房间看论文顺便量体温。
吃完退烧药非常不舒服,温承泽出了整宿的汗。
每次睁开眼她都坐在那盏昏黄的小夜灯下,戴着眼镜缓缓地拖动鼠标眯着眼睛看屏幕,偶尔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房间里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她定了好多个闹钟,为了不打扰他的休息她戴上了蓝牙耳机,每隔半个小时起一次身给他量体温,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只是当她靠近的时候那股清香的栀子花味会格外的浓,比她先来到温承泽的身边。
温承泽睡眠很浅,梦里时时萦绕着她的栀子味,这一整晚他基本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但是却难得安稳。
早上五点半左右,她再次起身为他量体温,体温36.4℃。
她松了口气,关上笔记本轻手轻脚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