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虽未走漏出一点风声,但以他的职业敏感性,尤其考虑到如此兴师动众地封城搜捕,可知案件之严重。
而那甚至不止一个躲藏起来的案犯很有可能还在城里,或许离他们所居住的客栈不远,万一被追缉得四处逃窜,闯入客栈里去,可就太危险了。
又想到离开那里已有一阵儿,便遽地担心起小姐的安危来。
此外,对沈浚三人他也深感不放心。
在瘦护卫看来,那个在捕快面前亮出洛城县衙腰牌的年轻人,如果他没听错的话,甚至还曾胆大妄为地声称自己是王爷的手下,简直使他震惊,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这么干,不是蠢就是坏。
后来果然被对方一口否认,话里话外直斥其为骗子,虽然他看出来那人是在帮他们,但他的这种做法实在是使他不放心。
一个什么谎都敢撒的人,绝不会是正人君子,甚至可以肯定是小人,坏人无疑。
小姐对如此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全无防范之心,虽然有同僚在,但对方人多又狡诈,恐会着了他们的道,便急急地先返了回来。
这是他入太师府以来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同时也是最感到迫不得已,不得不毁弃一惯的做法的一次。
见小姐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他们赖以赶路的马却丢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过的,加上城门不开,他们没办法继续下面的行程,需得趁这段时间赶紧找到窃贼,把坐骑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