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以为雒大人说得不对!”
吴昊立刻就开始了反驳。
甭管听不听得懂,反正对方在反对自己。
那他总得有点表示。
“哦?说说吧。”朱棣仍旧面无表情,让吴昊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高冷,好显得自己有威严些。
吴昊愣了愣,他连对方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呢?
大脑此刻飞速运转,有了,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皇上,据臣所知,雒大人乃是建文旧臣,官至刑部尚书,门生故吏满天下,若是追缴亏空,想来雒大人肯定很难做。”
吴昊干脆攻击对方的身份立场。
“你!”雒佥气得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地,指着吴昊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吴昊多年当键盘侠在网络上跟人“友好”辩论过,在排除掉那些互相希望对方家人健康的话语外,也多少知道怎么能让人破防。
此时满朝文武都安静了下来。
没人想到吴昊会从这方面攻击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人们心有戚戚焉,对吴昊的观感也更差了。
吴昊全然不在乎。
事关前程,事关理想,谁拦路他就要搬走谁。
梅殷一直在偷偷观察朱棣的表情,但什么都没看出来,有些失望。
但按照他对朱棣的了解,估计今天追缴亏空时板上钉钉了。
此时讨论这些没什么必要,关键是能否争取一下,保留一些亲近他的官员。
梅殷咳嗽一声,出列恭谨道:“皇上,臣以为追缴亏空是必须的,但是有极个别的官员,或许他们贪污了,但忠心和能力是有的,眼下天下初定,想要培养一个大臣不容易,不如让这些人戴罪立功,革职留任如何?”
亏损的钱粮根据造成原因可以分成三类。
一类是上司勒索,这种只要提供证据,朝廷会安排锦衣卫调查。
第二种是因公务挪用,靖难的几年时间里,建文帝的朝廷对地方管控力下降,有些地方受灾了,只好挪用一部分上交给朝廷的赋税先自救。
这两种,吴昊和朱棣都商量好了,决定到时候给他们时间补上,官员是不必负责的。
然而第三种就不同了,第三种是官员自己贪污掉了。
趁着朱允炆和朱棣在打仗,就趁机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