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日,明显就是针对大人您啊。”钟军急了,还以为吴昊跟杨帆当面把话说清楚了。
那他就从一个代主受过的忠心奴才,变成了一个惹是生非的小人。
“呵呵。”杨帆轻笑两声,“他打你,不过是为了给我看而已,并不是说就一定要跟我鱼死网破。”
“啊?这小的就看不懂了。”钟军弯了弯腰。
杨帆年近五十,此前生了十多个,全都是女娃。
直到钟军的妹妹进了杨府,他才老来得子。
所以连带着,也对钟军比较看重,看到钟军受了这么重的伤,眼睛都被打爆了,还强撑着不肯医治以免耽误时间,也要过来给他通风报信,心里还是颇为受用的。
因此,杨帆也不吝多解释几句。
“他打你,只是为了告诉我,他这一次可不好打发走。”
钟军听得有点云里雾里,随后眼神一亮:“那吴昊可是想要些钱财?”
“呵。”杨帆轻蔑一笑。
“他二十来岁便位列九卿,又岂是那贪恋黄白之物的俗辈?”
杨帆说了这句,停下了,不再继续往下说。
钟军也十分识趣地帮忙挑了挑灯芯,不再多问。
在杨帆看来,吴昊此来,肯定是需要一些钱财打发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也许还需要有些表态。
毕竟他的钱粮亏空是实实在在的,怎么都逃不掉。
如果吴昊不帮忙说上几句好话,可能他杨帆的前途就交代在这里了。
听说如今应天那边,大皇子和二皇子储君之争很激烈。
杨帆觉得,吴昊就是想要自己跟他站在同一战线,才动手打了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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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吴昊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努力睁开眼睛。
头顶上有一层纱笼罩着,房间内摆放着雅致的红色壁柜,墙壁雪白一片。
房间的窗户紧闭着,银烛台上还点燃着一支只剩下一小截的红蜡烛,弥漫着浓郁而甜腻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