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婷沉默了片刻,内心的慌乱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此来平复心中的不安。
终于,她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蚋地开口:“就在上个星期,我带青青去医院打胎……”
陆尘听着白雅婷的解释,眉头紧锁,凝结的寒意更甚。
他的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幅画面:医院冰冷的走廊,刺眼的荧光灯下,一只纤细的手紧握成拳,旁边是冷冰冰的手术器械,以及那未曾完全成形便被遗弃的小生命。
随着思绪的流转,他的目光落在白雅婷的身上,隐约明白了为何只见到一只婴儿的小手,而不是整个婴儿。
那也就是说,那个‘怨’的本体,或许就在……
陆尘的眼神深邃,他轻轻地说道:“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李云松身上,显得很是吓人。
李云松感受到陆尘的目光,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刃直视,他的心理防线在陆尘的目光下开始动摇,最终崩溃。
他无力地坐倒在地,身体不自觉地往后挪动,试图逃离那令人窒息的目光。
“这件事情,既可以说是简单,也可以说是复杂。”陆尘继续说道:“放学后,你请假,带我去你闺蜜家一趟。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平静同时带着不容置疑。
白雅婷紧张地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好奇,不知道陆尘究竟计划要做什么。
陆尘没有再多看李云松一眼,他转身离开了天台,白雅婷紧随其后。
只留下李云松一个人在那里,身体瑟瑟发抖,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当陆尘和白雅婷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李云松终于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他拍打着自己的衣服,试图将身上的尘土拍去。
他的脸上满是懊恼和不甘,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会瞪个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愤怒地一脚踢向旁边生锈的铁门,铁门被他的力道震得“哐当哐当”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不满。
就在李云松准备离开天台的那一刻,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低语。
那声音如同寒风穿过长廊,带着一股阴冷的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李云松猛地回头,四周却是空无一人。夕阳的余晖斜洒在天台上,拉出长长的孤寂影子。风似乎也在那一刻停止了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李云松感到心跳加速,后背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
他努力咽下一口唾沫,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那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细若游丝,却异常清晰。
他的瞳孔骤缩,那声音仿佛直接从深渊中传来。
李云松环顾四周,却依旧无法确定声音的来源。他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声音冷笑一声,声音在天台上空回荡,带着难以言喻的诡异:“我是高贵的渊!”
它低沉地说,“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金钱、权力、女人……只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李云松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诱惑交织在一起。
“一件小事而已,对你来说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