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想离开裴府,望公主再帮妾一次。”
当初孟何君是问过她的,可是兰芷愿意,如今才过了几天,便又想离开。
见孟何君不语,兰芷也不顾旁人目光,提裙跪下。
“公主,妾有罪。那日是妾骗了您,裴大人并未轻薄妾,是妾自己想留在裴府,才有了后面的事。”
“你如今得偿所愿,为何又要离开?”孟何君好奇地问。
在兰芷那天说的时候,孟何君听完便打发走了她,就是因为看出兰芷没有说实话。
裴寂这个人,虽然在皇城之中不受欢迎,不过深得圣心,想要把女儿嫁给他的朝臣不在少数。
不过裴寂都婉拒了,且一直洁身自好。
从没有听说醉酒之后会轻薄女子,府里下人都少之又少,平日里一心扑在锦衣卫、诏狱的公务上。
为人古板,绝不会僭越。
兰芷叹息一声:“妾家中清贫,从前羡慕富贵的生活,如今才发觉妾并不适合,结识姚娘子之后,更觉从前错之又错。”
说着,兰芷已经哭出了声。
孟何君沉默片刻,还是为她指了明路:“你若是想离开,如实与裴寂说清楚就是,裴寂并非不讲理之人。此事我帮不了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兰芷已经是裴寂的妾了,就算想离开,那也是裴家的家务事。
话落,孟何君转身上楼。
兰芷到底有没有去找裴寂说自己的想法,孟何君不知道。
给她指路,也是念在她之前舍身作证。
“温清洲,你是在偷听吗?”孟何君靠窗而坐,把银铃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