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女子心里却微微感到吃惊,刚才的威压是她为了让李秋不敢让他撒谎故意而为,寻常炼气弟子早已不堪重负,跪倒甚至晕眩,然而眼前的少年除了两条腿微微抖了几下外,竟然安然无事,这份心志就让她有些欣赏。
李秋咬了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出丑,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汗水湿透,不由对眼前师叔祖敬畏不已,这就是高手的可怕吗,只凭威压就能让自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实在是恐怖。正想着,耳边传来师叔祖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我且问你,你现在的青木诀是何人所教授?”
李秋心头一震,杨老学究的叮嘱浮上心头,虽然刚才的可怕威压让自己很是狼狈,也很恐惧,但是既然师傅告诫过自己不让自己泄露此事,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即使眼前的这位是自己的师叔祖。于是李秋硬着头皮道:“回师叔祖的话,此事小子已经答应所传之人,无论如何不可泄露其半点消息。”
宫装女子一愣,不想李秋在刚才的威压中心志无半点后退,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虽然有些恼怒,却也更加庆幸将此人荐入门中,日后此子不可限量。
于是语气一转,问李秋道:“既然如此,可否将那人传给你的口诀与我一观?”
李秋心道这却没有问题,于是将杨老学究交给自己的《青木诀》、《道路真经》、《大荒录》一齐递给宫装女子。
宫装女子接过李秋递来的几本册子,将《道路真经》、《大荒录》暂时放在一边,细细翻看起《青木诀》来。直看完整本,并无特别之处,只是看到那《青木诀》只有六层,不经意的问道:“怎么只有前六层法诀,后面三层在哪里?”
李秋这才想起,好像后三层法诀还在储物袋中,忙取了出来。
宫装女子接过法诀,发现那法诀并无异常,随手翻了一下,发现这三层法诀并不是刊印的,而是抄写的,刚要将其递给李秋,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将法诀细细看了好几遍,脸上神色变了数遍,身体竟然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突然,宫装女子忽地转过头来,盯住李秋,一字一顿的问道:“我且问你,给你法诀的人是不是姓杨?”
李秋一听吓了一跳,师叔祖一看法诀就能猜到杨老学究,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于是对宫装女子拱手道:“实不瞒师叔祖,此人正是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