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手按腰间长剑,喝道:“你究竟是谁?”
应贞嚅嗫,“大人,我是应贞啊······”
姬彻怒目而视,“撒谎!榴县大牢里的招妹是不是被你杀了?昨日的点心是不是你下的毒?偷走我令牌和绑架敖云的是不是你?!”
应贞垂首如丧家之犬,“点心和令牌还有敖云之事确实是我做的,但我没有杀招妹······”
“所以你是姬玉恒的人。”姬彻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应贞没有应答也没有否认,明明做了坏事,他眼里却那么绝望痛苦,隐藏了千古的伤心。
姬彻拔出寒光凛凛的长剑,“你还记不记得,让你入府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应贞的眼泪断了线,自己宣判了自己的死刑,“大人说过,这个家里,容不得狼心狗肺的坏人······”
“我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赎罪。”说完这话,应贞静静张开胸怀,等待姬彻的判决。
下一秒,宝剑没入肉体,溅开一片血花。
姬彻将他捅了个对穿,她的手一点也没有抖,这样就不会太疼。
“你以为我会心软舍不得杀你吗?”姬彻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应贞呕出一口鲜血,不但没有挣扎,反而往前又走了几步,宝剑将他捅得更深,却也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给了姬彻一个温柔绝望的拥抱。
“我负尽大人深恩······不敢奢求原谅,唯愿大人······自此事事顺遂,长乐长安······”
姬彻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反手抽出宝剑,鲜血喷涌。
应贞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直愣愣地栽入桃花溪中,染红了一汪碧水。
姬彻默默看着他被溪水带走,湍急的溪流不用多久就又恢复了清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姬彻长叹一声,这几天各种教训太多,因为心软和麻痹埋下的隐患纷纷爆雷,她深刻反省,以后再也不会了。
姬彻木然走下小桥,掬了一捧冰凉的溪水洗了洗脸,又洗干净长剑上的血迹,等她整理好情绪,完全冷静下来之后,这才慢慢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