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难。”沈阔眼神躲避，刚才没看仔细，这细细一看确实只是把杂草堆了起来，是他小题大做了。

一旁的苏声看着少爷这奇奇怪怪的举动，之前怎么没发现少爷对别人这么感兴趣呢？不懂。

树枝被点燃，洞里温暖了起来，只不过三人都没有衣服换，而且男女有别，便都穿着湿衣服烤火了。

程笑拿出挎包里的瓶瓶罐罐，仔细瞧了瞧，这才放了心，没事，都很好。

“这些是什么？”沈阔又开启了话题。

“这是一些常见解药，我带上看能不能有用。”程笑解释。

“哦。”沈阔点头，“你怎么会擅长毒呢？按说高门贵族里对女儿的教养都是琴棋书画才对。”

程笑把解药收起来，“父亲母亲开明，让我学我感兴趣的东西，毒是我看杂书看到的，便对它有了兴趣，然后一直深入研究，所以才练了一身本事。不过，琴棋书画我也是会的，但是……可能不那么精通。”

说到后面，她有些心虚，确实不太精通。

沈阔笑，“你很厉害，也……很不一样。”

不一样？程笑没有问什么，毕竟在他们梁夏学堂里有男有女，他们都很有本事。但是在西蜀，很多制度都太严苛，女子会琴棋书画之外的东西的很少，所以沈阔才会震惊吧。

可是，他们要是没有本事，也就不会来投奔他了，所以才会如实相告了他们的本事。

“当你夸我了。”这次，程笑的笑容达到眼底了。

沈阔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挺美的。

虽然头发几乎都湿了，些许碎发还黏在脸上，但是感觉她好像在发光。

“少爷，吃点东西吧，这些我用火烤了烤，能吃了。少爷？少爷！”说了半天少爷都没有反应，苏声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这把程笑吓了一哆嗦，沈阔也反应过来，一眼瞪向苏声，“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抬手接过苏声递过来的食物，直接给程笑递过去，脸色也温和了下来，“你先吃。”

程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赶了这么久的路确实有些饿了，便没有拒绝，“谢谢。”

“没事，你是女子，该被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