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但感情从来没有公平不公平。
爱,不是冲着付出就要同等回报去的。
一楼内室空空荡荡,沈瑶从窗口看到站在筏尾的风瑜。
玉树兰芝的温润仙君,离家随她漂泊十几年,受过身伤又受心伤,如今背影看起来都寂寥萧索,格外悲伤。
隔着窗户唤一声云河,风瑜回过头,看到她面上有了些气色,几步走到窗前,抚摸她的脸:“吃过饭了吗?”
沈瑶小手盖在他的手背:“吃过了。”
风瑜欣慰又失落,他哄大半个月都没用,涂潇潇一次就哄好了。
不得不承认,狐妖确实比他有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飞快。
沈瑶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晨起练刀,上午练清心术,午间和石宝传讯,下午练别的功法,闲时陪着风瑜,看他画画做灵宝,夜间独宠正牌夫君。
三个月过去,沈瑶和风瑜又恩爱如初,蜜里调油。
涂潇潇像是嫁给了霍叠,天天跟在岳父身边,每日寻机会和沈瑶说说话,还得看风瑜的脸色。
快到龙泉崖时,涂潇潇忍不住了,这日子过的还不如没名分的时候。
好不容易与沈瑶独处一会儿,天色刚见昏风瑜就来接她。
沈瑶偏心偏的明显,不等风瑜叫她,就自觉走过去。
因着风瑜看不惯他的狐耳狐尾,平时涂潇潇都把耳朵尾巴收起来,扮的像个仙君。
今日醋意大发,狐耳狐尾不藏了,他放出狐尾缠住沈瑶的腰和腿,明摆着要争一争。
风瑜哪能忍?言辞严厉呵斥他:“涂潇潇,尾巴不想要,我可以帮你砍了。”
“你砍的了吗?”涂潇潇也不想忍了,气势一点不输他:“平时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打得过我?”
他憋了三个月的话一口气发泄出来:“风瑜,你太过霸道,一个月三十六天,三十五天你都占着她,分一天陪我,你还要守半日,还不许过夜。”
狐妖委屈气怒:“哪家都没有你这么过分的!”
风瑜毫不相让:“我早说过,仅限名分,其它不要再想。”
涂潇潇气噎,终归是他不占理,风瑜愿意让他和瑶瑶相处半日,已是难得的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