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你就别再抱怨啦!这事儿能怪谁呀?还不是因为你诓骗二伯嘛!”李长安微微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说道。
只听“哎呦喂”一声惨叫传来,原来是李承乾发出的痛呼声。紧接着,他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着李长安哭诉起来:“长安啊!我的好弟弟哟!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我要是不骗他,我早就被他给活活打死啦!不管是我算计他也好,还是百官们胆敢顶撞他也罢,最终挨揍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我!哪怕有时候他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但只要一看到我,还是照揍不误啊!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子爷啊!又不是他专门用来撒气的出气包!”
听到这里,李长安不禁感到一阵诧异,满脸疑惑地问道:“不对啊,大哥!我平日里也没少算计他,甚至还动手揍过他几次呢!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爹来揍我呀?”
李承乾一听这话,顿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大声嚷嚷道:“哎呀呀!你以为父皇他老人家是不想揍你吗?他那分明就是不敢呐!咱们这位父皇啊,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之人!专挑我这种老实巴交的孩子下手欺负!”说完,李承乾还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不停地挣扎着,仿佛想要挣脱什么束缚似的。
李长安见状,则是以一种充满怜悯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李承乾,缓缓开口说道:“大哥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哦!二伯他可是英明神武、威震天下的人物,堪称天日之表啊!哪有像你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呢?”
一听这话,李承乾的嗓音就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猛地拔高了好几个音阶,嘴里囔囔着大声叫嚷起来:“英明神武?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要不是有长安城的你从旁协助,他能成什么气候!那些粮商们暗中算计于他,他连半点儿端倪都瞧不出来;还有那个裴寂老儿贪赃枉法、胡作非为,他竟然能够装作视而不见!嘴上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为了稳固朝堂局势,眼下不方便处置这些人,说到底啊,不过就是个没胆量的怂包罢了!”
就在李承乾滔滔不绝地发泄着心中不满的时候,完全没有留意到门口不知何时已然悄然站定了一道身影——正是当今圣上李世民。只见李世民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气。
而此刻,李承乾不经意间一转头,恰好与李世民四目相对。刹那间,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紧接着,他露出一抹极为尴尬的讪笑,结结巴巴地说道:“父……父皇,您……您怎么来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李世民哪里还听得进去半句解释,心头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全然不顾李承乾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身形一闪便如疾风般冲了上去。扬起手掌,对着李承乾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暴揍,同时口中还不停地怒骂道:“好啊你这个逆子,竟敢说朕怂?说朕不讲道理?说朕欺软怕硬?今天朕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李承乾被揍得惨叫道:“长安啊!你坑我!父皇来了你都不说!父皇我错了!我身受重伤说胡话!”
……
只见李长安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闪出了房门,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两父子正在交流感情呢,这种时候我可不好往前凑,免得自讨没趣。”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随意一扫,突然间就看到了一张满脸诧异的面孔。原来是李恪正呆呆地站立在门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间里面那一片混乱不堪、鸡飞狗跳的场景——亲爹和亲哥哥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他们闹翻了天似的。李恪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几乎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哟呵,小恪子,你是什么时候回到长安城的呀?”李长安满脸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听到声音,李恪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又被满满的自豪所取代。他挺了挺胸脯,大声回答道:“嘿嘿,兄长有所不知啊,你弟妹她有身孕啦!所以我特意赶回长安城向父皇、母后还有母妃禀报这个好消息呢!”说罢,他还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简直比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哎呀呀,真是太好了!恭喜恭喜啊!”李长安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回应道,双手还不停地拍打着,表示自己由衷的喜悦之情。
李恪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双手抱拳,向着对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然而,他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却如木雕般毫无表情,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眼前那两位昔日里备受自己敬重的亲人——父亲与兄长。
他的心头犹如被一团迷雾所笼罩,无数个问号在脑海中盘旋交织。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堂兄,我不过才离开了长安城短短些许时日而已,怎会想到这里竟已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想当初,父皇对大哥关爱有加、言传身教;而大哥亦是对父皇恭顺孝顺、言听计从。可如今……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究竟是何事致使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变得如此紧张恶劣呢?”
听到这话,李长安不禁撇撇嘴,然后像只猴子似的灵活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道:“哎呀呀,我说小恪子啊,你怎么如此不开窍呢?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二伯越是狠狠地教训大哥,那就意味着他越发器重这位长子!这种独特的相处模式,可是咱长安城当下最为盛行的父子间交流方式哟!你呀,刚刚回到京城,自然对此不甚了解啦!嘿嘿,这就叫做‘父爱如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