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风水轮流转吧?
还是夏冬春打圆场:“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是冷宫一家人了,就别提往事了。”
“那个甄嬛,你饿不饿,要不来吃点?”夏冬春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招呼阿珍去把甄嬛拉过来。
年世兰蹙眉剜了夏冬春一眼,夏冬春这么些年也练出来了,知道年世兰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甄嬛还没坐定,年世兰开口道:“甄庶人,我和夏冬春再怎么样也是妃嫔之身,你不过一小小庶人,不知礼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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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愣了一下,旋即对两人福了福身:“见过年答应,见过夏常在。”
“哼!”
三人围在铜锅前,夏冬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喂,你咋进来的?”
甄嬛看向年世兰,只见对方翻了个白眼。
她才缓缓道:“触怒之罪。”
“呵呵。”年世兰鼻腔喷气,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给甄嬛:“还以为你在外头过得多好呢,不过尔尔。”
“年世兰你!”甄嬛咬牙,她不能生气,她要弄清楚年世兰和夏冬出为何会在冷宫里活得这般滋润,她们背后站的究竟是谁?
“今日这冷宫竟这般热闹呢。”安陵容缓步走来,看到年世兰、夏冬春和甄嬛三人坐在一起吃锅子。
“正好,哀家带了些好菜来,一同享用。”安陵容话音一落,宝韵便将食盒提上来摆到桌案上。
甄嬛立马起身对安陵容行了礼。
“一晃几个月过去,不知姐姐在这冷宫可还习惯?”安陵容顺带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甄嬛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她迫切想知道关于自己孩子的信息,以及先帝对自己的处置。
“想来姐姐还不知道,令妹玉娆进了宫,成了先帝的官女子,但是先帝已去,甄官女子的位份太低,也就没有特别封赏了。”
“你说什么?”
“甄庶人,你也知道那是个死局,便只能兵行险招了,甄官女子挺身而出,皇上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放过了甄家满门,眼下甄庶人的两个孩子都还好好的呢。”安陵容微笑着说。
安陵容的话倒是如沐春风,可在落甄嬛眼里,便是冬月的寒冰。她知道,除了玉娆出马,便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是她误了玉娆,也害了浣碧。
皇上早就对她不满,如今还肯留她一命,已是格外开恩。
可怜了玉娆,她这辈子恐怕都没法和慎贝勒双宿双飞了。
年世兰和夏冬春听得目瞪口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竟让她们无所适从。
这是什么情况,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甄嬛给皇帝戴了绿帽子不成?
甄嬛郑重跪地给安陵容行了个大礼:“民妇叩谢太后娘娘大恩。”
“你起来吧。”安陵容抬手示意甄嬛起来:“先帝留有遗诏,弘瞻入果郡王一脉,为其守孝三十年,至于灵犀,就留在宫中,由惠太妃教养。”
“甄庶人,你尽可以安心了。”安陵容此番带了一杯毒酒,她道:“此毒穿肠过,前尘往事皆可消散。”
甄嬛眼底闪过惊骇,但是她深知自己没得选,泪水滑过脸颊,她哭腔道:“太后娘娘,民妇还有个遗愿,当初启祥宫伺候过民妇的崔槿汐和流朱二人,不知她们可还好?”
“虽有残疾,于生活无碍。”安陵容答。
“还请太后娘娘看在往日情分上,全了民妇先前与她们的主仆情谊,稍微照付一二。”甄嬛又跪下了。
“哀家答应你的要求,你安心去吧。”
年世兰和夏冬春还是第一次见安陵容如此狠辣的一面,她当着她们的面赐人家毒酒,考虑过她们的感受吗?
夏冬春心想,不会下一个就轮到她了吧?
卸磨杀驴?
毒酒果真腥辣,甄嬛一壶酒下肚,五脏六腑不受控制得灼烧起来,很快她便蜷缩着倒地不起,在意识消散前,她想着,或许当时允礼也是这般疼痛吧?
天边一串乌鸦飞了过去,碧色的天空逐渐变成灰蒙蒙的一片,从她狭长的视线里渐渐淡去。
小田子上前摸了摸甄嬛的脖颈动脉,旋即躬身回道:“禀太后娘娘,人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