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搂着我回到后院房间,明明是艳阳高照,但是我就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薄从怀用手背抵上我的额头,“发烧了?”
我摇摇头,微微一摇就感觉满脑袋都是浆糊,眼前也出现了虚影。
薄从怀扶我躺下,褪去我的鞋袜,又是蹙眉,轻声嘀咕,“脚也这样凉。”
为我掖好被子,他轻柔地抚摸我的额头,又俯下身在我的额头眉心处落下一吻,“可能是着凉了,我让陈最去给你配药,你先睡一会。”
我此时已经没了睁开眼皮的力气,只能半眯着眼睛冲他点点头,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拽住了他的衣角。
薄从怀轻笑一下,伸手将我的手握住,再次放回被子中,“听话,我一会就回来陪你,你……”
我的意识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远,还没听清他后半段说的什么,人便昏睡过去。
身体犹如坠入冰火两重天的炼狱,感觉从身体深处散发出冷意,让人忍不住发抖,身体表面却又烫的厉害。
实在难受。
突然,一只大手用尽力气推搡了我一下,同时上方出现极其刺耳的叫嚷声,“醒醒!谁让你在这偷懒?”
我被一推一吼吓了一跳,睁开双眼,我侧躺着,佝偻成了虾仁,正对的是一面破旧的白墙。
也许看我没有什么反应,背上又是一把推搡,“叫你呢!死了?!”
我猛烈咳嗽起来,浑身像是散了架,后颈处一阵怪力,我被提了起来,然后又被甩到了墙上。
面对了来人,我咳嗽不停,眼睛眯成了缝,在缝中观察着她。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皮肤粗糙,装扮简陋,高高壮壮,此时她双手叉腰,一张四方大脸上充斥着怒气。
猛然一伸手,她一根粗如棒槌的手指指向我的面门,同时大嗓门叫嚷不休,“说你呢,你聋了还是疯了?”
手指一转方向,配合着拇指,直接扭住了我的耳朵。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我吃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下意识叫喊出声,“好疼。”
我的反应取悦了中年女人,她收回力气,转而掐住我的面颊,咬牙切齿盯着我,“现在知道疼了,刚刚叫你的时候你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