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默,站住!”魏征目光如炬,一眼就瞧见了这一众少年,当即高声喝道。
“是先生啊……”
程怀默身形一僵,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爹上战场去了,您要是找他,可得往西北方向去。”
“哼!”
魏征脸色一沉,满脸严肃,
“你们这般白日成群结伙,在街头晃荡个什么劲儿?”
他心里门儿清,眼下这个时辰,正是国子寺授课之时,这帮小子却逃课出来,由程家长子带头,如此不务正业,怎生了得?
“呃……”
程怀默挠了挠头,站在原地,嗫嚅着,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其余人等也都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不敢在魏征面前放肆。
这老头儿倔得像头老牛,当初连陛下都敢当面顶撞,他们要是敢不敬,保不齐哪天就被他找上门去,到家里一通说教。
“即刻去国子寺报到,前些时日布置的课业,给我重新抄写三十份!”
魏征毫不留情,目光扫向程怀默,
“还有你,程怀默,你身为带头人,罪加一等,多抄写二十份。
另外,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说着,他俯身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枝,目光冷冷地看向程怀默。
程怀默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却也不敢违抗,乖乖走上前去,伸出手来。
“啪!”
树枝重重地抽在程怀默手上,
“这一抽,是罚你不务正业。”
“啪!”
又是一下,
“这一抽,是罚你小小年纪便结党营私。”
“你父亲能有今日的成就,那是一步一个血印,拼死拼活打拼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