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张韩干脆在这里聚众赌了起来,他们这些人在原来的军营里都是老鼠屎一样的存在,都是刺头。不过军营里总还是纪律严明,要是在以前,他们顶多是偷偷跑出去赌,只要是没有被抓到,也没有惹出事端,这些军官们也自然当做没有看到。
现在倒好了,比之前更要自由,丝毫没有人管他们。张韩等人倒是更加乐得自在,小小的潜火军营里到处都是三五成赌,彻夜不眠,通宵达旦。
到了第二天,个顶个的都是眼眶发黑,无精打采。训练的时候十个有八个干脆呼呼大睡,这简直是一盘散沙。
这些乱象,真金都不管。
大家都开始看不惯了,苒六娘还要去教训他们。
“我再把他们较量一番,个个摔个狗啃泥。”苒六娘说道。
真金拦住六娘说:“不要着急,牛不饮水强按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就算是把水喝饱了,它要是不好好耕地,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话算是说服了六娘,张择端又问道:“难道你就想让他们这样下去?我们的打火队是干还是不干了?”
真金悄悄又在张择端耳边说了几句,张择端这才恍然大悟,又说道:“这样一来,我倒是有一计。”
张择端落魄街头时,行走四处,四处卖画,混吃混喝。
对于整个汴梁,他早就了然于胸。当然那也包括这些阴暗的犄角旮旯之处,例如各种五花八门的赌场。
首先要和敌人内部建立联系,这天真金演了一场戏。
包三将在训练时故意和张韩起了冲突,将张韩打翻在地。
以示公平,真金惩罚包三将扛着沙包在校场跑了一天。
这自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过话说回来,任他包三将皮糙肉厚,这一天跑下来,麻布沙包仍然还是把他的皮肉磨烂了,肩膀上血糊糊,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