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一转头看着这名大笑的老者，面容干瘦额头上有着三道很深的额头纹，一对眉毛高低不一，半闭的眼睛之中有着化不去的悲伤。

“这人..”凤十一忽然觉得这名老者有一丝熟悉，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老者这一声怪异的笑声，让凉茶店中不少客人起身离开，尤其是老者的话语内容涉及到了邪祟，邪魂师。

这对普通人来说可是恐怖的代名词。

汉子和商人眼神怪异看着老者一眼，随后起身说道“呸呸！你这老头当真奇怪！你可不要大声喊着邪祟将邪祟引来！”说完便匆匆离开。

凉茶店的客人顿时走了三分二，余下的要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要么就是凤十一的人。

凉茶店的老板见客人都走了，只得叹息一声，起身收拾擦桌。

“女娃娃，你是不是也觉得邪祟之所以是邪祟，完全是天生就是邪祟？一生下来便是为了成长为强大的邪祟然后伤害人间？”老者忽然对着凤十一问道。

凤十一身边的几人顿时将手悄悄放在了腰间，只要这名老者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她们就会第一时间动手拿下老者。

“是与不是，很重要吗？”凤十一问道。

“当然重要！”老者眼中有着强烈的渴望，他很想知道凤十一的回答。

“有个摸鱼人说过，或许生而为邪，但若是一心向善，便是无邪。”凤十一微微沉默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也会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邪魂师真的天生就是邪魂师吗？天生而邪吗？

之后那道总是带着慵懒咸鱼气质的身影给了她答案。

“人心无善无恶，在我看来，世上没有天生的坏人。”

“也没有人天生就想当坏人，世间多事无常，保持善良，保护自己，持有怜悯，便是给自己最好的回答。”

凤十一说完，起身结账。

老者眼中满是震惊之色，显然凤十一的回答让他极为意外。

他走过许多城市，也翻过许多山川大河，多年的时间，他一直在为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寻找一个答案。

当初那道一手擒住他的金色龙影，看在他没有做出罪大恶极伤天害理的前提下，将自己放走，并说“你虽为邪但不算太邪，如今放你一马，好自为之！”

余光见到凤十一即将离去，老者连忙站起，身形径直闪现道凤十一身前。

凤十一瞬间警惕，进入战斗状态。

老者连忙大喊道“老夫并无恶意！只是想多谢阁下的回答，老夫请求阁下留下一个名号！日后老夫必有重谢！”

见老者面色诚恳，眼中有着大悟之色，凤十一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奥都。”

老者对着凤十一拜了一拜，随后身形消失在原地。

“实力必在我之上，如此诚恳，不似作假，但愿我赌对了，能为老板带来一名强者的承诺。”凤十一心中暗想，整顿人手，快速离开。

在凤十一离开之后，老者再次出现，与之前一脸迟暮失意不同，此刻老者腰杆挺直，淡淡的黑雾浮动在老者周围，额头上歪歪扭扭的额头纹变得笔直，一道竖纹隐约出现在三道横纹之中，组成一个“王”字。

眼中闪着大悟之色，老者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手掌用力将怀中的一面淡金色小旗和令牌捏碎。

“奥都，看来是最近教中提起过得奥都商会，老夫得去见识一番，说出这种话语之人！或许能给老夫一个活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