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讨厌,快走开。
他的心声南栖自然听不到,见时屿的面色恢复了些,她也就放心了,又坐回了角落里。
时屿一直等着南栖离开,而南栖等着时屿的药滴完给他换药,等时屿终于意识到药不打完她不会走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想悄悄的把点滴的流速调高。
“你醒了啊。”
虽然知道时屿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南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话,她快步走到时屿床边,先一步比时屿更快的握住了调节流速的位置上,“不要碰这个,点滴滴的快你会受不了的。”
她用手指比量了一个大大的叉,让时屿理解自己是坚决不会让他碰这个地方的。
时屿的手收了回去,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不少,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自觉的发颤,他很想告诉南栖,自己不需要她,甚至讨厌她,让她带着身上的那股味道立刻离开自己的房间。
可最后他还是侧了侧头,留给南栖一个自己的后脑,一副眼不见心为静的架势。
只能说南栖这个人时而聪明,时而又有超绝的的钝感力,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排斥了,见时屿乖乖听自己的话放下了手,她心满意足的又坐了回去。
哪里阴郁了,这病人不是听话得很吗。
等这几瓶药都打完之后,南栖把空的药瓶和输液管收拾进了垃圾袋里,魏医生说时屿要输液三天,所以南栖并没有把时屿的留置针拔掉。
就算她小心翼翼的把留置针与输液管的输液通道拧上的时候,时屿的脸色都骤然变得清白,南栖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真正的触碰到了他,他会不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直接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