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煮饺子的时候,南栖明明是可以联系到林柯的,可她骤然升出了一抹隐秘的私心。
她想让时屿留下,至少要让他陪自己度过零点。
可到了现在,南栖不得不联系林柯,时屿太特殊了,南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病,凭借着她那些临时拼凑学到的东西根本解决不了发病中的时屿。
要是耽搁了什么怎么办,要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他痛苦了怎么办,南栖太小心翼翼,以至于时屿看出了她眼中的焦急。
[你嫌弃我。]时屿肯定的写下。
南栖否认,[不,你在这里生了病怎么办,我根本照顾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
时屿知道南栖在顾虑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南栖说,说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脆弱。
他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玻璃罩子里面的人,四周的人尽情的欣赏他,用关心爱护的情绪照顾他,让他在玻璃罩子里面活的舒服些,可他不需要。
他想要打开束缚他的那层玻璃,他不想再见到周婕,她只会让他无休止的想起幼时的事,也不想见到魏医生,因为他时时刻刻会提醒时屿是一个病人。
他谁都不想见。
自从南栖在自己房间里睡着的那一晚,时屿就知道她是不同的。
外面的积雪那样的厚,冰冷刺激的寒风也没有让他停住脚步,他不知道南栖的具体住址,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见到她。
他也许会死在这片雪地里,如了上次的愿,死的毫无痛苦,在这片干干净净的雪地里失去呼吸。
可时屿不在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那座牢笼,打碎那层让人压抑且喘不过气的玻璃罩子。
南栖盯着他。
她叹什么了口气,[就算是我让你留在这里,你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而且你的妈妈会说些很难听的话,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会说是我指使你离开疗养院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离开之前你妈妈说了什么话。]
这就是南栖不一样的地方
有什么就说什么是她的一贯性格,这就是她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