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
周婕冷笑,“难道不是你想处心积虑接近我的孩子吗?现在一切都如你所愿了。”
南栖避开时屿的神色,纵然她会对时屿心软,但不代表她会对于周婕的话忍气吞声,她不是个受委屈的性格,当即就要反唇相讥,还未开口就被林柯和魏医生打断了。
他们不想在大晚上闹成这样,南栖给他们面子,咽下一口气,“现在,请从我家离开。”
周婕因为老爷子的那通电话受到了不少的刺激,“贱人,离我的小屿远点,当初你爸妈就是被你这种人克死的。”
南栖面色一变,她攥紧了拳头,轻笑一声,“看你这副样子,我总算知道时屿为什么宁愿冒着大雪来找我也不想住在你那间疗养院里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妈我也得抑郁,我没关系,他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就当是帮他脱离苦海了。”
她没有和周婕吵,但知道蛇打七寸,周婕果然被激到了,她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正打算给南栖一个教训,林柯见此急忙去拦她,但他的动作远没有周婕快。
这道巴掌最后还是没有落到南栖的脸上,她被人拽住了一脚跌坐在了身侧的小沙发扶手上,她顿了一下,看向了拉开自己的人。
时屿眼尾泛红,正冷冷的盯着想要对南栖动手的周婕,是他,是他来找了南栖才会让她被周婕侮辱的,他咬着舌尖,以痛意让自己脑中清明,从唇中吐出两个字,“走开。”
他说:走开。
嗓音哑得不行,音调也有些偏,但听在别人耳里,就像是一道鸿钟拥有着不小的存在感。
在场之人俱是一愣,南栖没想到时屿不仅能听得见,而且还不是哑巴,那她之前和他传了那么久的纸条算什么,过家家吗。
在场的另外三人就显得有些惊惧了,要知道时屿可是整整十几年没有说过话。
换一种说法,时屿整整十几年没有和人用声音沟通过。
魏医生顿了一下,是幻听吗。
可他看到了周婕和林柯的神色,突然不觉得这是幻听了。
荒谬极了,时屿难得的开了口,竟然是在这种场景。
他叫住了周婕,“夫人,我们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