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南栖又开始自言自语,她不知道时屿睡没睡觉,她说了自己对周婕的担忧,也说了以后对工作的规划,在疗养院就职毕竟不太长久,她对画画还算擅长,打算过完春节去面试游戏公司的画师试试。
这涉及到了专业工具,南栖还说着自己要大出血买一个高性能的电脑,说着说着她就睡了过去。
房东太太留下的床垫也很松软,就算南栖打了地铺也不觉得硌人,她陷入柔软的床垫里,睡的正熟。
时屿睡不着,他还是不习惯在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但他的心情无疑是好的。
他真的没有被带走。
感谢爷爷,自己鼓起勇气找了他是有效果的。
他坐起身,幽幽的注视着熟睡的南栖,南栖曾经看过书,知道抑郁病人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她没有把时屿当成姐妹,可同样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时屿看着她的眼神确实毫无欲/望,他对南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些像是依赖,可仔细一想却还感觉差点什么。
总之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南栖在自己的世界消失,所以几公里的路,飘散在空中的冷雪,都不算什么的。
他动了下脚踝,贴布牢牢的贴在伤口上面。
他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就算床单已经换过了,可床上还是萦绕了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
这是独属于南栖的味道,可如今他已经不再觉得难以接受了。
他隐秘的,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心理,深深的在被子里嗅闻这隐隐约约的栀子花味。
有些甜。
他的脸莫名其妙的燥热了起来。
他抬手将手腕搭在额头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出神,他...是发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