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自己的嘴,催促时屿离开,时屿摇了摇头,把装满温水的杯子放在床头,要看着南栖吃下药才肯走。
南栖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她从床上挣扎着起身,拿起摆在床头的药,她只吃了两片感冒药,余光看到了那盒退烧药的名字,在时屿疑惑的视线下摇了摇头,“我对这个药过敏的,我记得吃了会起红疹子。”
时屿默了会,[我去你家给你拿药,你家的药箱在哪?]
尽管是在病中南栖还是下意识的用上了哄人的语气,“没关系的,谢谢你想帮我,但是我记得我的退烧药好像被我吃光了。”
她忍着喉咙里的痒意,“不吃退烧药也没事的,我发烧睡一觉基本上就好多了,真的。”
她睡了过去,时屿没有离开,一直在房间里盯着她,直到外面的天色变暗了许久,南栖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时屿去拿测温枪,三十九度,更严重了。
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催促着时屿,“你怎么还在这,赶紧离开。”
时屿默了一会,转身离开了这个屋子,顺手关上了门后打开了外卖软件。
外面软件上一直没有骑手接单,时屿看着手机上面弹出的暂无骑手接单的提示出神。
他摩擦着手机,转身换了套衣服,又把放在衣柜里的长款羽绒服取了出来。
南栖烧得晕晕乎乎的,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门被轻轻关上了。
时屿知道自己不能生病,一旦生病南栖就会愧疚得不行,他好好照顾了自己,这次出门穿得很严实,一丝寒风都吹不到他的皮肤,在离开前,他拿上了南栖的小熊帽。
寒冷的冬季夜晚让街边路过的行人很少,路灯下只有一人在缓慢行走,鞋子踩进雪里的咯吱声在黑夜里异常的清晰。
药店离这里只有四百米。
时屿提前查了地图,只需要出了公寓大门后左拐径直走就可以了,药店是24小时营业的,时屿推开药店玻璃门的时候,店员正看着手机昏昏欲睡。
门的声音惊醒了她,她眯着眼睛,看向推门而入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戴着一个不伦不类的小熊帽,帽子下面露出一双毫无神采的眼。
她打了个激灵,这大晚上的,又是她一个人值班,她下意识的心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