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面等,小猫就在里面接受化验,化验室的窗户是透明的,两人可以通过窗户看着医生在它身上采血和测量体温。
南栖静静的看着时屿。
时屿的目光专注,没有注意到南栖的视线,南栖能清楚的看到时屿在见到小猫被采血的时候瞳孔紧缩的神情,和医生看着化验单皱眉的时候,把指尖嵌入皮肉的手。
“松手。”
南栖轻轻的道:“你要把自己的手掐破了。”
时屿这才松开了手,他看向南栖,那双如墨的瞳孔中的神色让南栖读不懂。
南栖只能对他笑,“没事的,我在网上查过,这家医院的医生都很好,很专业。”
他在想什么?南栖不知道,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她知道他这个人悲观,知道他对死亡有着格外的热衷。
他看着这只小猫,在想自己吗?
因为那双眼睛太凉了,像冬日里结冰的河流,冰凉的河水并没有冻得严实,坚硬的冰面下还有河水在流。
可到夏天,河水会消失,干涸的河床死寂,一眼看得到尽头。
南栖并非大大咧咧到什么都看不懂的地步,也并非完全不对时屿小心翼翼,就如同现在,她能察觉到时屿的气压很低。
他很难过。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时屿拿起手机打字给南栖看,“早上离开的时候你没有吃药。”
唉,傻子,这时候还分心担心我干什么。
她点点头,“没关系,回去再补上就好了,而且我已经不发烧了。”
时屿颔首,他看起来心里有些乱,没有继续和南栖说话。
医生拿着化验结果出来了,南栖想去单独问问医生,却被时屿拉住了衣角,时屿目光执拗的看着南栖,摆明了不想让南栖一个人单独听医生说话。
医生看到了他们,抬脚向他们走过来,他好像注意到了时屿的沉默,只以为他可能是社恐之类的,于是把化验记录递给了南栖,和她说:“是猫瘟,办住院吧。”
南栖知道这个,因为郑笑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在宿舍里养过一只猫,宿舍里的晓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