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时宗铭。
时宗铭默了一会,抬手没什么兴致的将手上的雪茄熄灭,他看向窗外的场景,“海城这几年发展的不错,时屿留在这里也不错。”
“时先生,请你配合我。”
“配合?我和我儿子说的话为什么要告诉他,爸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前两年对时屿不闻不问,现在怎么又关心上了?”
滕佳的话没有任何错处,“小少爷是老先生的亲孙子,自然会被他关心。”
滕佳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她能做的也只是借着老爷子的势狐假虎威而已,她叹气,“先生,您今天的所作所为和与我的对话,我会一五一十的如实复述给老先生。”
时宗铭抬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你真是他的一条好狗。”
滕佳面色不变,“您谬赞了。”
时宗铭是个棘手的人,她如今能和他说上话也不过是因为老爷子的一句话。
“不用顾及他的身份,滕佳,你在国内行走,代表的是我脸面。”
滕佳叹气,开始联络南栖询问时屿的情况,南栖很快就回了消息。
[一切都好。]
南栖是真的没有察觉到时屿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她正洗了手为时屿的脸上抹药,一边抹一边有些担心的道:“你说你爸爸如果知道是我打了你,会不会对我做些什么?”
她回想着以前看的电视剧,在时屿疑惑的目光中举例,“比如把我赶出海城,又或者是设局让我丢掉工作...这个不成立,我现在还没有工作,或者让我欠下赌债只能借高利贷什么的...”
时屿不知道南栖为什么会这样想,脸上的药摸起来凉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南栖的指尖在他脸上的皮肤上带起了一阵滚烫,“他不会这么做。”
南栖涂好了药,随意的将手边的抽纸抽了一张擦了擦指肚上残余的药,“你怎么就那么确定?”
时屿动了动唇,“没人会觉得你会打人。”
“是...是哦。”南栖讪笑了声,纠正他,“不是打,是不小心的误伤。”
她注意到时屿一直盯着空着的花瓶看,“一会儿我们去买些花呀,刚才出去的时候想买来着,但和滕佳去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