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是后者。
他还在逃避。
他可以逃到南栖那里面去,那里没有痛苦,也不会让人想起过往,他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在和南栖生活,谁也不会过问他的事,也不会在他的生活中横插一脚。
就他们两个人。
这是舒适区,也是让人无法直视产生恐惧的深渊。
因为南栖早晚会离开,也早晚会变,舒适区不再是舒适区,他无处可去,只能落入深渊里无法前行。
所以,就这样吧,都过去了,谁也不要在乎他心里只如何想的,落入泥沼的人只会越陷越深,谁都别再管他。
他与南栖的时差正好调转了,时屿躺在床上的时候,南栖正精神抖擞的和郑笑笑一起逛街。
南栖仔细算算,他那边已经凌晨两点了,他还在和自己说话,她干脆说了句,[早点睡觉哦,等你醒了我们再聊。]
时屿回了句晚安,就放下了手机。
自从他说过那句都过去了之后,老爷子就不说话了,他知道时屿的病,不想和他说太多让他难受,他让姜管家给时屿安排一个好房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时屿刚躺在床上的时候有些辗转反侧,直到和南栖互道了晚安,才闭上了双眼。
南栖和郑笑笑逛街时有些心不在焉。
她们买了不少东西,先把他们的大包小包放到了郑笑笑车的后备箱里,又重新坐电梯回到商场。
郑笑笑也看出了南栖的不对劲,打趣道:“在想你那个出国的男朋友呢?”
“我说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就是关系很好的好朋友而已。”
南栖强调了一遍,“好朋友!”
她看着电梯里反射出的自己出着神,郑笑笑若有所思的点头,“好的,所以你的好朋友出国,你怎么这么担心,小南栖,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吗?”
她抬起手捧住南栖的脸,点评道:“魂不守舍说的就是你。”
南栖低下头,呐呐的道:“哪有...我朋友身体有些问题,我就是有些担心他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