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直视自己的弱小。
时屿抬手把南栖的被子掖严实,告诉她,“我也很怕。”
他怕南栖出事,也怕自己找不到她,如果那个厂房没有南栖,又或者他和南栖错过了,那结局会怎样?
在南栖诧异的目光中,时屿告诉她,“所以没关系,南栖,我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了。”
他让南栖把脚伸出来,先是看了看她脚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然后轻轻的碰了碰南栖的侧颈,“你好像又要发烧了。”
南栖点点头,指挥时屿在床头的抽屉里拿出药,“你来之前有护士来过这里了,说我再发烧的话吃药就可以,不用再打针了。”
她的手背上还有着被针扎过的痕迹,这种痕迹时屿并不陌生,刚刚住进疗养院的那段时间,他的病很严重,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打几天的针才行。
对于这种痕迹他早已麻木,可如今这小小的针眼出现在南栖那只白皙的手上有些异样的刺眼。
他抬手用指尖在南栖的手背上轻轻蹭了两下,南栖把口中的药咽了下去,“不疼的,昨天打针的时候我还在昏睡着,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针都打完了。”
她好像...在时屿的眼里看到了...心疼?
南栖以前没想太多,她觉得活一天是一天,想以后的日子只会给现在徒增烦恼,可刚刚在窗边等着时屿坐立难安的那一段时间,南栖想了很多。
她是不是...是不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