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拢,不做任何表情的时候他面上常常是冰冷的,如果不和人交谈,独自一人的时候眸光还会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空洞。
似乎是想听清南栖讲话,他又挪动了一下身体,两个人此刻挨得很近,不过半个小臂的距离。
屋子里只开了一个小灯,亮着的电视带来更多光源,时屿看人的目光很专注,眼眸漆黑,漂亮的几乎要将人溺毙。
在这种环境下,南栖产生了一种自己正被深情注视着的错觉。
南栖之前觉得自己对时屿的纯友谊变了质,现在她想想,其实也不怪自己。
谁叫时屿长得那么好看,美色当前,谁能把持得住。
只不过这些话南栖只敢在心里想想,她清了清嗓子,“没...没什么。”
此刻的否认突然带着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南栖想着自己变质的感情,以前能安然待在时屿身边的她突然有些局促。
时屿距离她很近,两个人平时生活在一起,身上的味道都有些不分彼此了,南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丢丢属于时屿的味道。
想得越多脸越红,她逃避似的站起身,“那个...你想不想吃冰激凌?我买了很多口味的,我去拿。”
时屿看她逃避的动作,眸光暗了暗,“随便。”
南栖翻出来两个抹茶味的,冰冰凉凉的盒装冰激凌贴上了侧脸,终于减轻了一点南栖脸上的热度。
她磨磨蹭蹭的回到了客厅,坐到了距离时屿可以坐下四五个的人的沙发边角。
先是把冰激凌递给他,然后想起了什么问他,“对了,我们给多少的红包合适啊,我们两个还是分开给吧,最好是给一样的数额。”
时屿不懂这些,“你决定。”
南栖决定去问问郑笑笑,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她沉吟了片刻,比量了个数字,时屿见了轻轻点头,“可以。”
“好,那就这么办。”
南栖很快就决定好了份子钱的数额,她对时屿说,“其实给多给少都无所谓,反正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也要给我们包回来的。”
她见时屿怔愣,以为他不明白,为他解释道:“份子钱就是要你来我往的,这算是一种人情世故。”
这么想了她也不觉得肉疼了,低头撕着冰淇淋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