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想,为谁活着不是活。
他并非是那些人眼里的天之骄子,也并非是唐楚眼中无所不能的新任经理,虚荣繁华的表象之下是只有少数人才能窥见的脆弱与不堪。
他在江城的公司用些卑劣的手段,将那些公司元老手里的股份一点一点的收回。
他能用一句话决定这人在公司究竟是去是留,也在这小小的一间公寓里,因为南栖嘴里提到的名字,心中产生了让他难堪的醋意。
这种醋意沁入了心里,酸涩难忍。
肩膀被轻轻拍了拍,南栖从他的身侧探出了头,一双漂亮的杏眼上下打量着他,“为什么发呆?你这鞋带都系好久了。”
南栖刚刚和郑笑笑说了她要带着时屿一起去聚会,时屿能来南栖的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但她也察觉到了时屿的不正常。
有些可怜巴巴的,头顶上像顶着一片阴云,如果自己再不干涉,这场雨总会浇到他的身上。
她戳了戳时屿的侧腰,“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
不高兴,是有些的。
因为时屿突然意识到他所规划的未来,前提条件是南栖一直在自己身边。
她要是不在呢。
那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南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人突然就变得丧丧的了,她改戳为挠,成功的让被碰到腰间软肉的时屿闷哼一声。
被人抓痒的时候就算再丧也做不到能一直忍着不笑。
见时屿的嘴角忍不住的翘起,南栖嘿嘿一笑,下一秒自己作怪的手腕就被抓住了,时屿的声音有些纵容的无奈,“别闹了。”
南栖不情不愿的轻哼了一声,小声的问着时屿,“时屿,我刚才都说我想你了,那你想不想我呀?”
时屿没有办法将这种对他来说近乎于表白的话在南栖面前说出来,他抿着唇,艰难的开口,“我...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