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下意识的想否认,可当南栖用那双带着泪珠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放松了下来。
一直以来的紧绷似乎有了宣泄的出口,时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南栖说谎,但南栖如今这个样子,他是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颔首,“是。”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南栖以为他变好了,至少变得比以前开朗,会和别人接触,也愿意和别人说话了,这些变化南栖都看在眼里,她以为时屿慢慢在痊愈,却不知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用空了一瓶又一瓶的药。
后遗症呢...最明显的南栖已经看到了,长期吃这种药的人会神经衰弱,任何风吹草动就能将其吵醒,
五感逐渐衰弱,听觉,嗅觉,触觉会慢慢的减淡,而且会对某一种东西产生依赖性。
酒精又或是烟草。
南栖从未在时屿身上闻到过烟味,他也知道一旦抽烟这种味道会散不掉。
昨天晚上时屿在喝酒,本以为时屿是有些生气了,在借酒消愁,实则不然,在南栖不在这的日子里,他的冰箱里除了酒精,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这些都是假的,时屿还是那个时屿,他在用药物控制自己,让自己能对着南栖笑出来,让自己在和别人接触的时候不会下意识的吐出来。
怪不得。
怪不得南栖觉得时屿最近常常在笑,可这种笑却不达眼底。
南栖有些自嘲的想,她其实还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会不会是自己成功的开导时屿,让他不再那么消沉。
不是的,都是假的。
南栖不明白,这种药真的那么厉害,足以让时屿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吗?可在看那查到一长串的关于这种药物的文献时,南栖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她的心跳有些快,密密麻麻的难过快要淹没了她。
南栖还是有疑问,“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