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子里吞云吐雾,“那个南栖...”
“别动她。”时屿的声音很冷,“她暂时不能离开海市,你最好别再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
周婕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是都已经替她找好了靠山?我还能怎么动她?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阻拦你,收手吧,你爷爷那边的人你根本解决不了,他们要是想要你的命,就算...就算你还在国内,他们也有无数个方法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时屿侧头笑了下,“是吗。”
他这一侧头,周婕看到了他脖颈上的疤痕,她心里一哽,手里的烟差点没有拿稳,“你脖子上的伤...在哪里弄的。”
“这不重要,周女士。”
他称呼她周女士。
周女士。
周婕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面前这个青年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与自己血脉相连,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今却冷淡的称呼她为周女士。
好讽刺的称呼。
周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吸了一口烟,“小屿!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为什么非要接手他的位置?”
她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你以为你的爷爷是个什么好人吗?能在那种地方站稳脚跟,你知道他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手上到底有多脏吗?”
她提高了音量,“当初他已经逼着我和你爸爸放弃他的财产了,等他死了,除了那些个你动不了的企业,他所有的钱都是你的,够你...够你和那个丫头花十辈子了。”
时屿面色不变,没有为周婕所说的话而动摇。
周婕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看着双手高举头顶做了个心形的南栖,浅笑道:“这应该与你无关,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及时抽身,不要参与我的事情,难道说你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为我好吗?”
真让人费解。
她搅乱他的项目,明里暗里的拿南栖做要挟,让他放弃一切,不要再想着继承爷爷的企业,这是为他好吗?
从周婕的视角来说,是的,她的确是为了他好,时屿要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危险,拿着钱安安稳稳的活,下辈子就好了,为什么一定非要争名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