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长尾白猿每每表现出这种姿态的时候,总有狂烈如鞭、如刀的树枝,“啪啪……”地响着,劈在长尾白猿的身上。
郁浪涩知道:那正是敏心所感,为自己所牵系,迟滞身形姿态所遭遇的变故了。
也就是说,自己拖冗了长尾白猿以光感射透风阻的野性。
《榴焰可可喏玛》曰:依森林焕活起来的可可喏玛人,新鲜芬芳的骨肉,仿佛惊生于树冠上高挂的艳果。是风暴必摘的果实,却可以被情味拯救。
郁浪涩激烈腾奋的手感,仿佛雨季频涨的暴河。双手把牢那些随自己极速跃迁步履时,被自己力感强化成短暂固态的风块,让他垫实手脚,一次比一次冲击得更猛。
他清楚:唯如此,才能不滞长尾白猿的电光姿态,而摆脱被风涛和林莽锁困的桎梏。
跋石可可拉虽然传授了《妙要刹》的攀跃术,但是,那是静态观。唯有在即时的原始森林里,这种激活姿态的野性时空,就是求生状态,动感搏击的临界点。
而这些极速锐化手段的高频弓弩,正是长尾白猿带来的野态力量。
即时,风浪尚未释放掉趸积在时空里的势能。力感饱满过剩的野生态,从来都是有性情的。不到衰竭,大自然的攻击就是烈性通透而索命的狂刀。
手脚不能击穿这样的临界点,唯能变作被风暴刷落的飞叶,而成为暴虐中的装饰品。
只见回首的白猿,忽然婉转头颅,火焰眨闪鲜艳的红光。
随即,它将前肢抻向郁浪涩。妖娆示笑的姿态,仿佛一团绵柔无骨的雪云。
炫目的皓白色泽,纯粹到一尘不染。在黯淡的背景里,长尾白猿显得异常美丽而耀目。短暂的停顿仿佛照亮了整个空间。
郁浪涩焕热的手脚,目光触及那美观摇晃如花枝一样的肢绽。
按照素梅喏玛猎者的说法:在可可喏玛的原始森林里,目的不是概念论,而是作为锋利无比的确凿刀来用的。